楚帝听此笑着摇了摇头,手指点了点肖德贵:“你啊你啊,惯会说这些话来哄朕。”
肖德贵屈身上前为楚帝捏起了肩膀,一边继续说:“陛下是真龙天子,是大家。今儿个我去那段家,要奴才看段家真不愧是世家出身,那礼仪规矩自是没得说。一听圣上派我前去,连榻上的进士爷也抬出来了。”
“哦?还有这事?”楚帝挑眉
接着继续说:“你是我身边的人,他们自是要尊着敬着你。”
肖德贵附和着开口:“奴才是沾了圣上的光,若不是圣上,奴才哪有今日。”
说着竟还抬手擦了擦眼角。
楚帝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有些好笑。
“怎得回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还给朕搞这出。”
肖德贵脸色赫然,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捏了捏衣角。
“奴才知道奴才不过是一介阉人,外面的人都看不起我们这个身份,以前受了好些白眼。就是陛下信任奴才,对奴才这般好,奴才这辈子对陛下感激不尽。”
楚帝听着就想起以前自己不受宠时,身边跟着的奴才也是受尽了欺辱。
想到这,脸色有些阴沉:“怎么,有人给你脸色看了?”
肖德贵立马跪下。
“没有的事,奴才本就是个阉人,那些个老爷们看不起奴才也是应当的。只是今日在段伯府内那段老夫人让奴才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母亲。”
没有其他官宦之家那种看似恭恭敬敬,实则看不起他的惺惺作态。这种令人感觉到十分舒适,肖德贵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个正常人。
楚帝知道这些宦官都是家中生活困难被卖到宫内,见此也只是拍了拍肖德贵的肩膀以示安慰。
既然不是段家那就是其他人了,不出意外就是那赵林了,真是不知所谓。
赵家,连一个旁支都敢给他身边人脸色,如此可见
“肖德贵,你明日再去段家走一遭,传朕旨意,让段静安在家休养,本次不用参加朝考,等后面待他痊愈后若有空缺,直接谋职即可。”
第二日肖德贵去段家宣旨,顺带带着宁贵妃的赏赐,段伯府一时间热闹不已。
左相府
刚出婆母院子心情郁闷的段静怡迎面碰上了乔氏和余氏
“哟,大嫂嫂也在这呢?听说大嫂嫂家中出了个进士爷,怎得不回去恭贺恭贺?”
段静怡刚被婆母一顿斥责,心情烦闷得很,有些胸闷气短。想起母亲说的不用忍让,直接厉声回道:“二弟妹这么悠闲,不如管管二弟吧,整日往家里抬些女人。那玉香院都快装不下了。”
“你,住口!”
乔氏被戳到了痛处,气的有些跳脚。余氏见状拉了拉乔氏继续说:“大嫂嫂见怪,二嫂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听闻大嫂嫂的弟弟不慎摔马了,有些担心所以前来问问。”
乔氏收起脸上的不虞,有些不屑,冷声:“就是,就是,不识好人心,我们不过是来关心关心进士爷的身体罢了,你说这好不容易考上了,要是身上哪里落了个不好,那不是白费功夫了。”
说完两人用手帕捂着嘴,怕自己嘴角的笑意太过明显。
但段静怡哪会错过她们的小动作,气的眼前发黑。
“你们,我看你们是不安好心,我我” 还没说完,段静怡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然后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