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替洪福找补,陈虎就看到童道笑了。
“你的意思……是二皇子让你当街强抢民妇的?
是不是?”
知道童道这句话的分量,陈虎不敢再由着洪福胡来。
一把将洪福拉到身后,陈虎陪笑道:“童老爷,我们可不是这个意……”
陈虎的“思”字还没说出口,洪福一把推开了陈虎,“老陈我告诉你,这没你的事!”
洪福盯着童道:“我告诉你,你少跟爷爷我整些有的没的,我还是那句话……
你要是有种,就把刚刚的那些话拿去问二皇子!
要是没种,现在就给爷爷滚开,少在这妨碍爷爷办差!”
陈虎放弃了。
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还是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把这事报告给大老爷吧。
想到这,陈虎麻溜地挤过人群离开了。
童道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我敢把刚刚问你的话,一字不改地问二皇子一遍……”
说到这,童道挑衅地看着洪福,“可你敢带我去见二皇子吗?”
洪福没想到童道竟然真敢玩命,一时有些虚了。
想要退缩,周围又都挤满了围观的人,只得咬牙硬挺。
“为什么不敢?别怪爷爷没提醒你,二皇子这会说不定正跟华四小姐在一起呢,你要是搅了二皇子的雅兴……”
没等洪福将后面的话说出口,童道一脸鄙夷地打断道:“你怕了!”
洪福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大庭广众之下,童道说出的三个字听在他耳中极为刺耳。
“有种现在就跟爷爷来!”扔下一句话,洪福挤出人群。
童道正准备迈步,李伦拉住童道的衣袖,“童老爷,我听说这二皇子可是个带兵的皇子……”
童道拍拍李伦的手,“不碍事。”说着,童道压低了声音:“你们先去隔壁县躲一躲。
另外帮我带句话给王师爷,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我的阿母就拜托他了。”
话音落下,童道决绝的跟上了洪福。
只留下身后一脸担忧的李伦。
“童老爷……”
行辕。
此时的中军帐外,已摆上了10桌酒席。
今天是方景凌第一次见齐前身带来漠州城的50名将士。
在此之前,方景凌只见过其中的不到10人。
见众人都落了座,方景凌开始一桌一桌的敬酒。
付诚早从段沐脂处获悉了二皇子丧失部分记忆的事,因此一边陪着方景凌敬酒,一边借着交谈替方景凌介绍众人。
“贺狩,前年你带着二百骑兵突袭敌营,孤军深入虎狼之地,真是叫人神往啊……”
“张庆,你的射术可真叫人羡慕啊……”
“周牧、岳时忠、成克复你们仨,今天可得多喝几杯啊……”
在场众人的名字和军职,方景凌早已从段沐脂处获悉,只是不知道具体的长相。
如今有了付诚在前面介绍,方景凌一边暗暗将众人的名字和对应长相记下,一边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水。
好在这具身体的酒量奇佳,加上方景凌提前给付诚打过招呼,以下午还要办事为由,让付诚选了些没什么烈度的酒水。
要不然这一圈喝下来,方景凌只怕还没来得及罪己,就先醉倒了。
跟在场所有将士都干过杯,方景凌开始为一会的罪己做准备。
方景凌默默走到一旁,留给众将一道略显孤寂的背影,同时开始酝酿情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席间的众将都吃得差不多了,方景凌的情绪也酝酿的差不多了。
举起一大坛酒,方景凌走到了中军帐前方的帅旗下,朝众人喊道:“诸位将士!”
随着方景凌的声音响起,在场众将士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方景凌身上。
方景凌满面诚恳,情感真挚地说道:“诸位,今日请大家在此相聚,只为一件事。
景凌要当着诸位将士的面,向诸位将士认个错……”
听到方景凌的话,在场众将士都十分惊讶。
付诚召他们来赴宴,说是二皇子有事要跟大家说。
他们都以为,是二皇子体恤他们连日辛苦,所以摆宴犒劳他们。
却没想到,二皇子竟会说出要当面向大家认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