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四人绕着县城转了一圈,顾九宴还跑去买了些水果,有芒果有甘蔗有香蕉。
琼岛的甘蔗是一年四季都有的,三月份左右的时候正是甘蔗收尾季,一口咬下去满口爆汁还带着甜意,那种特别清甜的口感。
沈云舒攥着一根小臂长的甘蔗边走边吃,吃剩下的甘蔗渣则是被顾九宴用手接着,眼神中不带一丝嫌弃。
“九宴,也就你宠着她。”顾母笑着调侃道,对于顾九宴是她女婿这件事,她心里是一百个满意。
还好当时眼疾手快的将二人的婚事定下来,要不然就要拍大腿错过了。
但沈母不知道的是,顾九宴和沈云舒是命定的姻缘,就算二人相隔万里,属于月老的那根红线也能将人拉到一起。
“对舒舒好,是我该做的。”
顾九宴从来不认为自己做的有多好,在他看来,不管是洗衣做饭,还是其他事情,这些都是他的职责。
既是丈夫又是父亲的他理应肩挑起那份责任,他要懂得体谅妻子怀孕生产的辛苦。
沈父沈母听到顾九宴的回答,相视一笑,他们的女婿是顶顶好的人。
倒是沈云舒被他们三人弄的嘴里的甘蔗渣也不敢随便吐了,最后干脆收起来不吃了。
眼下,除了姜云美以外,姜家的其他人都解决完了。
姜富昌死了,杀了姜富昌的姜耀宗马上也要死了,至于谷爱芳,犯罪事实摆在眼前,就算不死也要将牢底坐穿,这辈子怕是都出不来了。
回到国营招待所,沈父问道:“舒舒,姜云美那边你想怎么处理?”
沈云舒沉思片刻说道:“她没犯什么罪,但是小时候欺负过我,还想将我毁容,不过我聪明没让她得逞,只是姜家如今出了这种事,我怕她狗急跳墙,将来会是个隐患。”
听到毁容二字,三人脸色巨变,那女人真是好狠的心,在明知道一张脸对女人有多重要的前提下,竟然能丧心病狂的干出那种事。
说白了,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片刻间,顾九宴心中已经有了处理的办法。
第二天,顾九宴独自去了岭村大队,他找来李云海,在李云海面前嘀咕了几句,李云海的脸色当场变了。
等顾九宴走后,李云海黑着脸将姜云美收拾了一顿,若不是姜云美的男人在一旁护着,姜云美怀孕五个月的肚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李云海想到刚才的谈话,看着地上躺着的姜云美,眼中透着浓浓的鄙夷。
“离婚,现在就去民政局离婚。”
李云海的这句话直接在屋里炸开,众人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好不容易娶到一个城里女人的姜云美她男人不干了。
“爸,云美肚子里边还怀着我的孩子,我是不会和她离婚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这个逆子,你知不知道她……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事?”
姜云美听到这话,心慌的不行,当她对上公爹那双充满嫌弃的眼神,隐隐有个猜想。
于是,她赶在公爹开口前,打断了他的说话声:“爹,我有事想和你单独聊聊。”
李云海本不想搭理姜云美的,但是在她的一致恳求下,将屋里的人都赶出了门外。
屋里只留下他和姜云美。
姜云美忐忑不安的问道:“爸,你刚才想说什么?”
“说什么?”李云海冷笑一声:“说你和李朝生……不对,应该叫姜耀宗那点破事。”
“这事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的我不重要,但是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给我滚出我们李家,我们李家可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习惯。”
“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李家的。”
结婚后,她只和两个男人睡过,另外一个没有那东西,她想怀也怀不上,所以孩子只能是李家的。
“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小野种是哪家的,我最后警告你一遍,赶紧和我儿子领离婚证,要不然我将这事讲给队里的人听,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姜云美听到他这么讲,心里反倒不慌了:“爹,我是不干净,但是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东头的寡妇,西头的小媳妇,还有我……”
李云海气急败坏的呵斥道:“够了,再说老子让人打断你的腿。”
“你要是让我俩离婚,把我赶出家门,我就敢让你这个大队长做不了。”
姜云美今天豁出去了,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敢威胁老子的,你是头一个。”
“爹,你要是不把我逼到这份上,我也不会这样做,咱就当相安无事,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还是岭村大队的大队长,我还是你李家的儿媳妇。”
李云海怕姜云美真把事情捅出去,他这个大队长做不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只能低头。
虽然没能将人赶出家门,但是李云海却将姜云美彻底记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