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月脸色古怪,姜婠急得要死,“说话,我现在的夫君,那个相爷是谁?叫什么?”
“相爷是谢家四爷啊,奴婢哪敢称呼相爷的名讳? 您怎么会问这个,夫人,您是怎么了?怎么醒来后变得如此奇怪?还是……”
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折腾人了?
姜婠脸色刹变。
谢四爷……
谢知行!
她手帕交杜韵然的小舅父谢知行!
她深吸口气平复心绪,“我不知怎的,一醒来就脑子乱得很,许多事情记不得了,你告诉我,我为何会嫁给谢知行?景来哥哥……死了?”
容月表情一言难尽,看来夫人又想新的点子折腾人了,这种假装不记事耍人玩的事情,以前就有过。
“小公子,你带小小姐先回去吧。”
她一边说一边眼神示意,小男孩板着小脸横了姜婠一眼,立刻将蹲在地上的妹妹拉起来,走人。
避免了孩子被误伤的可能,容月扶起姜婠回床上坐好,打算好好劝劝她这位作妖成精的主子。
“夫人,奴婢知道你又想帮景将军,但是您别用这招了,相爷不会再上当了,您何必呢?”
容月声音压低,“上次您为了帮景将军就这样耍弄欺骗相爷,坑了相爷一场,他气得半年没出现在您面前,您就别再想装失忆给景将军谋取的城防军节制权了。”
姜婠又是一头雾水。
所以景来哥哥还活着?
她却不知为何嫁给了谢知行,谢知行成了权倾朝野的丞相,而她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惦记着前未婚夫,各种算计耍弄谢知行帮前未婚夫坑谢知行?
并且,她‘失忆’的事儿,曾经有过?但是是装来耍弄谢知行的,所以如今她说她不记得,容月都不信。
那她还怎么问?
“那谢……我夫君现在在哪里?”
容月嘴角一抽,更一言难尽了。
夫人以前问起相爷,都是一口一个‘那个人’的,连名字都不乐意叫。
难听点的时候,都称‘那个人渣’、‘那个禽兽’、‘那个恶心的人’等等,反正没有一个好的。
现在竟然称‘夫君’?!
肯定是憋着坏了。
“……您今早上跟相爷闹了一场后急火攻心昏迷,相爷确定您没事后就离府了。”
“那他何时回来?”
“每次您和相爷争执吵架,都说不想再见到他,相爷都会起码半个月不回府的。”
半个月不回来?
也好,让她缓缓,弄清楚怎么回事,不然眼下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丈夫。
她刚想继续旁敲侧击一下,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
“呀?姑娘你醒了啊?”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进来,是她的另一个侍女玉溪。
玉溪上前来一把扯起容月,如临大敌。
“容月,你是不是又趁我不在跟姑娘胡说八道劝着劝那的?你还真是不知死活,这里不需要你了,还不快出去,正好去让人给姑娘传膳,准备洗漱之物。”
容月被她甩开踉跄了一下,似乎有点怕玉溪,看了一眼姜婠就匆匆出去了。
姜婠不明所以,这跋扈欺人的是她的侍女玉溪?竟都能做她的主,欺负同等级的容月了?
玉溪赶走了容月,转身直接坐在姜婠身边,毫无尊卑。
“姑娘,刚才奴婢出去见了一趟景将军,说你为他和那个姓谢的闹了一场昏迷了,景将军很担心你,约你未申时中在净月楼见一面。”
和容月称她为夫人不同,她称自己为姑娘,说话的口吻没大没小,还称谢知行这个相爷为‘姓谢的’,极度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