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臂膀不由自主将她揽在怀里,她一定还想着后面再说昨日的事,现在是在铺垫,玄翎深信不疑。
他的怀里好舒服,又宽阔,还带着龙涎香和沉香的香气,沉稳而庄重。
盛熙颜伏在他怀里好一会儿,原本以为皇帝要回养心殿,却听他说:“今夜朕就在这里陪你可好?”
“好…啊…皇上,这合规矩吗?”
玄翎很明显看到她一个大喘气,她还不习惯和他一起同床共枕,或许怕他强迫她。
一盏茶后,盛熙颜伺候帝王更衣后,二人上了花架床,都有些不自在。
“皇上,嫔妾这里的床小,难为您了,嫔妾睡觉老实,您睡在里面,若是半夜要喝水就和嫔妾说。”
玄翎把她推到里侧,“朕很少夜里起来喝水,你安心睡。”
她怎么还不说昨日的事?
盛熙颜见他盯着她看,害羞的手遮了一下撑得饱满鼓鼓的杏色内衫,又拉了拉锦被。
一系列动作把玄翎逗乐了,春山一笑,盛世美颜,举世无双。
“皇上,有没有人说您笑起来好看极了?”
“有多好看?”
盛熙颜吟诵道:“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皇上的笑颜可以让大地逢春,花朵盛开……”
玄翎凑近问道:“那颜颜喜欢吗?”
盛熙颜抿唇,害羞的垂睫,他心底刚升起失落,她突然仰起头啄了下他的脸颊。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倾身,鼻尖触碰到,倏然间呼吸相缠绕。
她阖上双眸,唇珠轻颤。
大手握住纤纤玉手,轻轻相依,婉转的,热烈的诉说衷肠。
这夜罗帐内,是迄今为止他们第三次接吻,时间很长很长,把许多揣测化为温热唇齿间的交织。
令盛熙颜没想到的是,玄翎竟最后一刻还是刹住了。
幽黑眸光落在羊脂玉般细嫩的颈窝处,那里有几处殷红,是他情难自控的印记。
将她落在肩头的杏色内衫往上拉了拉,不敢再触碰那致命的丰腴绵软,将彻底失控。
“皇上…”
盛熙颜害羞的钻进他怀里,蜷着身子,试图将玲珑的玉体圈出一个不那么诱惑人的角度。
可他将她搂住时,却收获了满满……
盛熙颜愈加不自在,健硕的身躯像烈日下的鹅卵石,热得她嗓子干,想喝很多冰凉的茶饮。
“皇上,嫔妾给您按按太阳穴。”
她伸出柔软的手轻轻按着他的头,他将她搂紧,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体香。
“颜颜……”
“嗯……”
漆黑的眸子晕着情动,声音已经暗哑到不行,可还是停了下来,像在用尽全力克制隐忍。
盛熙颜感受到帝王忍得非常艰难,那为何非要忍呢?她都破罐子破摔了,本着做妃子的义务侍寝,他为何不要呢?
难道身子有疾?
那也不对,大皇子和乐温公主哪儿来的?皇后和沈婉容的龙胎哪儿来的?
玄翎最后问她,“颜颜,此刻,若是你和朕求什么,朕会答应你。”
“嫔妾就是犯困,想睡觉了。”
她乖巧地钻进他宽阔的怀中,紧紧依偎着,仿佛他是一个能够在黑夜中给予温暖的睡枕。
半夜时分,玄翎从沉睡中醒来,朦胧的视线中,看到女子独自蜷缩在床榻的内侧,显得十分孤寂。
甚至能隐约听到她低声抽泣的声音。难道她哭了?
起身将她轻柔地掰过来,笃定此刻她一定会诉说昨日所受的委屈。
“颜颜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
盛熙颜缓缓摇了摇头,嗓音带着些许沙哑:“没有,宫里的姐妹们都对嫔妾很好,嫔妾只是刚才做了个噩梦,所以有些害怕。”
玄翎伸出手温柔地擦拭她湿润的眼角,注视她,试图探寻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颜颜,告诉朕,你做了什么样的噩梦?让你如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