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颜是个睡眠轻的人,新婚被吵的受不了,半夜逃之夭夭到旁边屋子里睡。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轻拂过紫禁城的琉璃瓦,早起的“御猫”与鸦雀争食,充满了生活气息。
养心殿后殿,龙榻之上,帝王怀抱着美人,二人紧紧贴在一起。
盛熙颜朦胧中睁开眼睛,被男人有力的臂弯箍着,想钻出去都出不去。
玄翎闭着眼睛,低吟问:“颜颜,在朕怀里睡得香吗?”
昨夜睡得时候明明她特意靠在龙榻最里面的呀,她睡觉又极为老实,不会滚来滚去,怎么会在帝王怀里?
“皇上,嫔妾逾矩了,不该在养心殿过夜,会有什么惩罚啊?”
玄翎睁开眼皮,静静垂目,鸦羽纤长浓密,微微颤动间是波光粼粼。
他平日里没有笑容,整个人显得冷漠肃杀,偏偏此时注视她的时候,眼底洋溢着莫名的宠爱和温柔。
美人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玲珑的曲线,迷人的腰段,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玄翎情不自禁伸手捏她的脸颊肉,滑溜溜,软乎乎的,绵绵的,“没人敢惩罚你,放心。”
盛熙颜一听放下心来,低垂臻首,俏脸微红,眼神顾盼流转,喜不自胜的样子甚是可爱。
玄翎经过一夜的休眠,恢复了帝王的洞察力,捏她脸问道:“颜颜,昨夜你是怎么知道朕在养心殿的?”
盛熙颜心中一惊,宫规里有一条,窥探皇上的行踪是大罪,还是老实交代,才能显得真诚,抿唇道:“嫔妾知道昨夜是十五,皇上一定在皇后娘娘宫里,即便想和皇上认错也不敢打扰。
后来快歇息时,小卓子回来说在路上碰到銮驾了。
嫔妾想皇上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回养心殿处理,所以带着针灸包过来。想着若是皇上累了,嫔妾可以给皇上按按头,放松一下。”
玄翎这才满意,来自帝王的疑心病,他素来反感后宫妃嫔打探他的行踪,从前有妃子来骚扰,有两个直接被打入冷宫。
“皇上,嫔妾错了,日后不会再这样,一定忍着想见皇上的心…”
玄翎看她乖顺又可怜,怜惜地搂进怀里,长指轻抚她丝缎般柔软的头发,“颜颜,知道朕为何不碰你吗?”
“皇上昨夜太累了。” 总不至于是你不行吧?
玄翎没有往下说,弹了一下她的眉间,“这颗脑袋不怎么聪明,罢了,日后你会明白的。”
温香软玉在怀,犹如一块娇香柔软的羊脂玉,玄翎极力克制着心里的澎湃欲念,凌迟着想要她的念想。
盛熙颜忽感到滚烫,要起来,却被犹如金刚的臂膀箍着。
“皇上,嫔妾该起来了, 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玄翎还想再抱一会儿,奖励自己对她的禁欲克制。
“还早。”
“不早了,而且,而且皇上您太热了,嫔妾都出汗了…”
她柔弱无骨的娇软身子试图逃出牢笼,却适得其反,让他愈加难以自持。
倏然间欺身而上,两只臂膀有力的撑在她两侧。
定定然凝视她,四目相对,仿佛要将她吃掉。
盛熙颜一双亮水眸子忽闪忽闪,“皇上,您也要上早朝,嫔妾服侍您盥洗更衣吧?”
是啊,日子还长,玄翎还想要对她保持更久的新鲜感,那滋味一定更蚀骨销魂,欲罢不能。
他深知,她还没有爱上他,只是为了在后宫的生存,假意表达爱意,帝王的头脑比昨夜清醒。
可他想要的不是这个…
玄翎翻身下了龙榻,福公公带人端进来盥洗用品,盛熙颜悉心的侍奉帝王。
虽做得笨拙,也行云流水。
在给他束发时,她娇柔地请求道:“皇上,等会儿嫔妾收拾好就悄悄地离开,求求皇上别让其他人知道昨晚嫔妾在这里过夜,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