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也要靠别人,你那两只手是摆设吗?”
司南哑口无言。
这些事儿他是真没做过,哪怕在国外,他也是带着保姆一起去的。
他从来没有认为这种生活方式有什么错?
他出钱购买别人的劳动力,别人从中得到报酬,这种双赢的模式,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如果没有这种交易,那岂不是很多劳保人员都要失业?
但看着傅修林已经找出一块抹布开始打扫,司南也不敢再提找保洁人员的事情。
无奈只能从杂物间里找出簸箕和水盆,像个大花猫洗脸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开始打扫。
没一会儿,洁白的毛巾上沾满灰尘,变得黑黑的,司南嫌弃的随手一扔,跑到水管前冲了冲自己的手。
随后再扯过一条干净的毛巾。
如此反复。
等门店里被打扫的焕然一新的时候,他店里的三十多条毛巾已经一条不剩了。
而且还把自己累的半死。
中午的时候,马依依提前知道司南今天会来门店,便直接来这里找他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南哥哥!”
“嗯,”司南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昨天晚上折腾了大半宿,今天早上又没有吃饭,现在还干了一通活,他现在又累又饿,动也不想动了。
傅修林收拾完打扫工具,洗完手走进招待室里,看着司南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摇头叹息。
“你们现在这些小娃娃,真的是吃不得一点苦。”
司南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后悔刚才听傅修林的话要自己打扫。
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这种话真的很累人,而且很脏。
他现在都感觉那些灰尘已经顺着他的衣服沾染到了他的皮肤上,弄得他浑身不舒服。
“爷爷,这跟吃不吃苦没关系,我有钱,别人有劳动力,彼此之间等价交换,不是人之常情嘛,我这也是为国家服务行业做贡献对不对?”
“谬论,”傅修林当然也知道司南的思想并不算错,就算以前那个年代,富人家的少爷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他看不惯的,只是这些孩子们只贪图享受,却一点苦都不愿意吃。
“既然不愿意吃苦,那吃饭总可以吧?”
司南点了点头,“饭可以吃,苦吃不了一点,爷爷,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已经安排四喜去买饭了。”
傅修林没再说话,转身去了楼上的操作室。
刚才打扫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看过了,里面有很多珍贵的木头。
作为木雕手艺人, 心里对于珍贵木头的喜爱,甚至胜过自己的孩子。
等傅修林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司南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迂腐的老头儿!”
“南哥哥,这老头儿是谁呀?”
“我师父,”司南看着桌子上精致的盒子,嗅了嗅鼻子。
“什么啊,这么香?”
“蟹黄糕,我亲手做的,”马依依解释了一句,却丝毫没有一丝要打开盒子的意思。
司南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听到有吃的,眼睛迅速闪过亮光。
“不错,懂事儿!
知道他昨天救了她,今天还特意做了蟹黄糕过来感谢他。
可还没等他的手触及到蟹黄糕的盒子,突然眼前一空,马依依已经拿起蟹黄糕转身走到了刚走进门的四喜面前。
动作干脆利落,简直比昨天司南把她扔到地上还要绝情。
“四喜哥,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我今天过来,是特意感谢你的,我还给你做了蟹黄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