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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闷大爷不在,他的房间里堆满了破烂,估计闷大爷出门捡破烂去了。
萧夏后背还是十分火辣刺痛,似乎还有什么流下来,他回屋脱去衣服检查,果然摸到了血。
居然流血了!
萧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刻骨仇恨,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小七!小七!”
下午时分,萧夏刚从外面踩点回来,喝了口水,便听见外面有老六的声音,萧夏走到院子打开门,老六一闪身进来,把萧夏拉进房间。
萧夏笑道:“鬼鬼祟祟做什么,闷大爷又不在!”
老六不理他,又谨慎地向外看了一眼,关上门,一脸严肃道:“我给你说件事,但你要保证和我无关!”
萧夏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便点点头,“我保证!”
“我听说吴三在外面有个姘头,他每天晚上都会去,然后半夜才回来,武馆西面侧门那边有个缺口,他们都是从那里溜出去,又从那里回来,小七,我什么都没有说!”
萧夏笑着拍拍他肩膀,“你确实什么都没说。”
老六咧嘴笑了起来,“我还要去冠云酒楼做伙计,得赶紧走了。”
说完,老六开门一溜烟地跑了。
萧夏沉思片刻,他去厨房找到一个装小麦的布口袋,叠好揣进怀中,便出门去了。
夜幕已悄然降临,武馆西面的长街上十分安静,现在应该是农历二月,空气湿润而温暖,夜里还略略有点凉意。
隋朝的普通百姓睡得很早,天黑就躺下了,没有多少人家有闲钱去添油买灯,劳累一天,早已筋疲力尽,躺上床便呼呼睡去。
武馆西门旁边确实有一个缺口,旁边有两棵大树,萧夏隐身在树上,耐心地等待着
不断有武馆学员偷偷摸摸从缺口溜了出去,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学员们又不断地溜回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萧夏眼睛皮都困得快睁不开了,他不断狠狠掐自己大腿一下,让痛感刺激自己清醒。
这时,远处一个黑影出现了,正快步向缺口处走来,萧夏的眼睛眯了起来,瘦得像竹竿一样的身材,终于来了!
萧夏手执布袋蹲在围墙背后,怀里揣了一块砖头,他心中紧张得怦怦乱跳,虽然这种事情他从未做过,但下手要领他知道。
按理,这种事情应该两个人做,一个人套袋子,另一个人打闷棍,但没有办法,老六软弱胆小,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干了。
吴三已经走到围墙缺口处,他向两边看了看,轻轻一跃跳进围墙,忽然,他腿一软,似乎崴了一下,身形猛地向下一蹲。
萧夏大喜,真是天助我也,他闪电般冲出,布袋呼地套住了吴三的头,吴三眼前一黑,大惊失色,急忙伸手要扯掉头上的东西,忽然后脑一阵剧痛,身体软软倒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夏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用砖头又狠狠向他头上砸下去,吴三一声闷哼,抽搐几下不动了,手中落下一个锦袋。
萧夏拾起锦袋揣进怀中,转身便向外逃去。
这时,他忽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吓得他心都要跳出来了,撒开腿狂奔,在小街上风驰电掣般疾奔,一眨眼就跑出了数百步
后面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咦!’了一声,惊讶望着萧夏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小子什么时候跑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