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什么用了,留着也没什么意义,她回来之后必然会告诉安枫,此事不可走漏。”月以棠起身,一脚将桌上的果子踹开,“把她堵在永巷,我要让她有来无回。”
“是。”念涵沉声说道。
碧空如洗,没有一丝云彩,夏天悄然到来,月菲秀为安枫换了一身衣服。
“这都一晚上了,月仪伶还没有返回,难道她收到了什么风声,已经逃走了?”月菲秀皱眉道。
“她甚至都没有离开皇宫一步,想必还在宫中。”安枫叹息一口气,没想到月仪伶也参与了芳苑的事情,本来他还有些不信,可是莫言说的和月菲秀差不多,没想到这么一个温婉的女人,竟然也有这么恶毒的心肠。
“这也太诡异了吧?”月菲秀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这条腰带系在安枫身上,当她看到安枫将自己亲手做的礼物戴在身上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她入宫是为了见皇后,很有可能是被皇后秘密扣留了。”安枫不解,月以棠这是要玩哪一出啊,居然拿自己的人开刀。
月菲秀手上一僵,难道是月仪伶冒犯了这位娘娘?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找到那个月仪伶。”月菲秀着长长的睫毛,将自己的影子投射在了她的眼睛里,她的表情很淡漠,但是说起月仪玲,她的脸上却有一抹恨意一闪而过。
安枫温柔地抬起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拉到自己面前,“放心吧,芳苑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然后在她脸上亲了亲,安抚她。
月菲秀点了点头,忍不住莞尔道:“行啦,赶快上朝罢。”
安枫不敢怠慢,待得早朝结束,他就将月仪伶昨夜未归之事告诉了文宣帝。
文宣帝也很奇怪,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在宫中?
文宣帝想了想,问道:“我们在御林军里没有看到她吗?”
安枫低声道:“轿夫在侧门等着,直到天黑,我们关了门,我们也没看到她。”
文宣帝略一思索,就知道安枫要做什么,于是带着他往凤鸣殿而来。
“好久没来凤鸣殿了。”文宣帝低声说着,目光落在凤嘉殿的匾额上,当年岳宜唐被封为皇后的时候,他就让人做了一面新的匾额,祝贺岳宜唐的登基大典。
月以棠在内侍的通报下,缓缓而出,满脸喜色地朝文宣帝行礼:“参见陛下,不知陛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起来吧。”莫问淡淡的道。文宣帝欲言又止,“我刚从朝堂上下来,就听到枫儿说,她的侧妃昨天去看了您一眼,就在宫中失踪了。”
月以棠不满地瞥了一眼安枫:“陛下这是在质疑我吗?我的人都看到凌芳妃从凤嘉殿出来了。”
她心中一片冰凉,没想到文宣帝居然会跑到凤嘉殿来质问她。
“非也。”“我就是想知道,皇后娘娘在宫中消失,会不会影响到宫中的安危?”
“陛下的意思是,我们要好好搜查一下这座宫殿,看看能不能把她找出来。”月以棠脸上带着一抹忧色,带着一抹愧疚,道:“我掌管六个后宫,出了这样的事,是我的错。”
文宣帝见月以棠都这么说了,也就无话可说了。
安枫只得告辞,心中却是越发不解,月仪伶消失在宫中,难不成她走丢了,被人害死了?一念及此,安枫便不再多想,宫中的情况实在是太多了,他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返回王府后,安枫将这件事告诉了月菲秀,月菲秀想了一下,道:“如今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月仪伶已遇害,要么被秘密囚禁起来。”
安枫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搜查凤鸣殿,他和月以棠之间的矛盾本来就很大,如果他为了这件事去找月以棠的麻烦,那就麻烦了。
“再看看,我让白笈多注意一下,想要躲进皇宫,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安枫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宫中之事,他是插不上手的。
这是唯一的办法。
月菲秀怎么也没有料到,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月仪伶让狱卒强暴了她,然后月仪伶就消失了,似乎这一切都是故意的,或者只是偶然?
想到她勉强露出的微笑,月菲秀心里的恨意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重了几分。
“别想那么多了,我都替你担心了。”安枫温柔地抱着她,嗅着她的体香。
月菲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这座巨大的府邸上,安枫的妃子都被打发走了,就连月仪玲也不见了踪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毕竟她也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女子。
“莫言跟我说过,你的箭术很厉害,让他很是佩服。”安枫早就知晓月菲秀的箭法的确很好,但当莫言详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后,他还是不免有些吃惊,月菲秀现在的箭技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就连他自己,恐怕都无法在晚上将老胡射杀。
京城中,他的箭术已经很强了,于渊更是如此。
“当时我很生气,但也可以说是运气好。”月菲秀微微一笑,当时她还真不想弄死老胡,可是老胡拿她开玩笑,说她不是处子之身,而且还涉及到安枫,这让她很生气。
“要不,我们也去骑马吧,顺便让本公子见识见识你的箭术。”安枫顿时来了兴趣,伸手就要将她拽出来。
月菲秀脚步一顿,被他拽着往前走去,道:“慢着。”
安枫转过头,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月菲秀松开他,走向她的梳妆台,从里面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东西。
“这是给你的。”月菲秀嫣然一笑,将东西放在安枫手中。
安枫低着头,打量着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精致的金色口袋,上面有一个盖子,下面有一个下巴,两个嘴巴都是一体的。他以前也见过类似的香囊,可是从她手中拿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很高兴的,可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这让他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