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惊讶,没想到你的妃子能养出那么多的鲜花,还能得到皇帝的赏赐,可见你对她有多疼爱。”在月菲秀眼中,你的王妃是何等的福气,能在后宫中后宫佳丽如云,皇上对她宠爱有加。
安陵瞥了一眼月菲秀,叹息一声,低声道:“事实上,家父最喜欢立惠妃,再加上立惠妃与慧妃有八成相似,父亲对她格外偏爱,这也是为什么你贵妃会得众妃嫔喜爱的原因,就在于他对慧妃格外看重。”
月菲秀说到立惠妃,也是一脸的黯然:“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却如此的短命。”
她虽然是安枫的母亲,可是,她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
安陵眉头微蹙,没有继续说出话来:“立惠妃在宫里可是大忌,今天却是我大意了,你以后可别再提这件事,以免惹祸上身。”
月菲秀不解,这皇宫之中,到底有什么禁忌,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吗?她吐了吐舌头,还好自己没有夺舍其他妃子,否则她早就被活活闷死了。
快要到侧门的时候,安陵突然兴奋起来:“菲秀,要不我们这两天再骑一匹马?”
“我可不会骑。”事实上,月菲秀并不愿意和安陵有过多的交集,她可不希望自己再受安枫的委屈。
“你不是很爱旅游么?”
“这样炎热的天,你很可能会中暑,最好别出去。”月菲秀微微一笑,转过一个拐角,看见自己的软轿,连忙迎了上来。突然,她顿了顿,也许这就是她最后一次的机会,她转身说:“好吧,我们下次见面。”
安陵再次露出温润的微笑,颔首道:“我等你。”
到了王府,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芳苑早就摆好了酒菜,一见月菲秀进来,连忙迎了上去,一脸严肃的道:“姑娘,您终于回来了,您一走就是一下午。”
月菲秀也很累,在马车里晃来晃去,脑袋上戴着一块冰凉的玉石首饰,冻得她的脖子都要僵硬了。
“王爷来了一趟,见你还没回来,王爷就先回去了。”芳宛给他端了两盘饭菜,陪着他吃饭。
“他怎么来了?”
“芳宛我也不清楚,但王爷好像很生气。”芳宛还有些后怕,生怕安枫怪罪下来。
木后期吃了两口米饭,再也吃不下去了,沉默片刻,道:“也许是被皇后叫去,他过来看看情况。”
芳苑也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当年皇后与慧妃之间的矛盾很大,皇后对王爷向来不感冒,我想,她是担心你会站在她这边。”
月菲秀此时才知道,为何皇后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召唤她,因为一旦她进入凤嘉殿,她便会成为怀疑对象,这位皇后还真够厉害的,即便她告诉安枫,她没有站在皇后这边,安枫也未必会信,到时候,她就只能站在皇后这边了。
这么一想,月菲秀心中更是担心,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也没有继续吃饭。
“小姐”他叫了一声。
“芳苑,如果是你,你会站在谁的立场上?”
芳苑吃了一惊,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月菲秀叹息一声,她自己都不知如何抉择,何况是芳婉。
“可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是王爷的妻子了,跟在王爷身边,也是一件好事。
姜芃姬轻笑一声,她理解了古人对丈夫的理解,但她毕竟是现代社会的人。
“芳苑,你觉得我留在这里,还能有什么出息?我还能忍得住?”
芳苑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这就对了,我在这府里混的这么惨,总要给自己留条活路。”月菲秀淡淡道。
“姑娘,您是要跟皇后走得近吗?!”芳宛明白过来,惊讶地叫道。
月菲秀赶紧捂住小嘴,嗔怪道:“你声音那么大,万一被人听到了可如何是好?
芳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在月菲秀放开她的时候,轻声道:“姑娘,这可不行,你之前从来没有接近过女皇大人,这一次就更不行了。”
“之前我不用,但如今嘛。”月菲秀犹豫了一下,“如果继续等下去,我可能会比现在更惨。”
“小姐……”芳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安枫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王后也是一只狡猾的女人,你不用担心,我会先分析清楚情况再做出决定,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方姑娘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可以和大公子商量一下。”
月菲秀点点头,月允诚身为朝堂上的人,对于政治上的事情,还是很有研究的,如果自己下的赌注足够大,那么她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又说了一会儿话,月菲秀有些困了,洗漱之后,便上了床。
至于雨石居,更是安静到了极点。
安枫一向不喜喧哗,此刻正闭着眼睛,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岳冬快步走了过来,看着闭目的安枫,犹豫着要不要打断他。
“说吧。”安枫依旧闭着眼。
“这件事,是从白笈里传出来的,当时皇后遣散了所有的丫鬟,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川王陪着她,到了燕乐宫看花。”
安枫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答案,不过,他对两人一同看花,还是很不满意的,月菲秀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回避,他微微一笑,难道她选好了?跟王后联手?真是幼稚。
岳冬见安枫没有反应,有些不解地道:“王爷”
“岳冬,你觉得她会怎么做?安枫睁开眼,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
“小的不敢妄加揣测。”
安枫淡淡一笑:“算了,不管她怎么做,都是白费力气。”
岳冬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王爷,白笈她是不是——”岳冬结结巴巴地说着,一改往日的冷酷。
安枫瞥了他一眼,道,“你放心,以她的智商,想要拿下她,还需要一段时间,三刻之内,我会将她带出去的。”
岳冬不再多言,既然他和百珏选择了效忠于他,那么他们的性命,就已经由不得他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