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霍曦东第三天一早就去部队申请休假。
徐师长拿到霍曦东的休假申请,沉默了一下说道。
“休息一下也好,正好把你的心给静一静,以后做事可不能这么浮躁了!”
“是!”
霍曦东敬了个军礼,响亮的回答道。
“乌——”
火车的汽笛声响彻天际,铁轨况且况且的朝前行进。
霍曦东帮姜眠把皮包塞到了卧铺上头的行李架上。
一个车厢上下四张软卧,却只坐了他们两个人。
毕竟卧铺票比硬座票要贵出两倍还多,鲜少有人买得起。
霍曦东自己只带了两身衣服,皮包里装的大都是姜眠的东西。
“回京后我能先去我姥爷那儿吗?”
等霍曦东忙完坐下后,姜眠提出。
霍曦东愣了一下:“可是我已经通知我哥来火车站接我们了,先回我家安顿一下不行吗?”
“我想先去找我姥爷,我有点事想要问问他!”姜眠坚持。
霍曦东想了一下:“行,到时候借用一下我哥的车,直接去你姥爷那儿!”
姜眠的姥爷现在住在京郊一座名叫“六眼桥村”的地方。
这地方比较偏,离市中心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车程,相对也比较落后,是老爷子从小长大的地方。
姜眠的两个舅舅一个叫徐平峰,一个叫徐旺峰,都不是老爷子亲生的,而是老爷子的大哥以他没有儿子为由,强行过继给他的。
当时老爷子徐功达还在战场上,唯一的亲女儿,也就是姜眠的母亲才七岁。
徐功达的母亲怕自己儿子在战场上回不来,抚恤金什么的会落在儿媳妇儿跟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
于是便联合了大儿子徐功利,举行了一个过继仪式。
在徐功达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徐功利的两个儿子都过继给了徐功达。
六眼桥村坐落于山里,车子停在村口的土路边,人只能走路进去。
姜眠小时候随徐功达回过一次村,但徐家具体在哪里她也不太记得了,只能靠嘴打听。
不过好在山里人都热情,一说徐功达家,大家都认识,其中一个老乡还扛着锄头亲自给他们引路。
徐家在村里也算是富庶人家,修了四间青砖小平房,房顶还可以晒粮食什么的。
前头还有一个用砖头砌了一圈围墙的小院儿,小院儿里种着一棵柿子树,还修了鸡舍什么的。
看上去宽敞又整洁,倒像是一户爱干净的人家。
“呐,到了,这里就是!”
热情的老乡指着眼前的院子说道。
“谢谢!”
姜眠一边道谢,一边从买来的那些东西里抓了一把水果糖送给那带路的老乡。
这年代糖可是个稀罕物,老乡接了糖一叠声的道谢,然后去忙自己的去了。
姜眠跟霍曦东对视一眼,然后前去叫门。
“有人在家吗?”
小院前面是两扇木头做的院门,轻轻一推便吱呀一声开了。
院子里,有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正在喂鸡,闻声转过头来,竖着两道眉毛看向门口的姜眠跟霍曦东。
姜眠隐约记得她叫崔世兰,是大舅徐平锋的媳妇儿。
“你们找谁呀?”崔世兰说话的语速很快,语气也很尖利,一看就是泼辣性子。
“舅妈?”
姜眠试着叫了一声。
崔世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你是……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