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云飞扬唇角微翘,“驾”地一声,扬了扬马鞭,就往和楚临渊离开截然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临近年关,盛京街上,往来的商贩更是络绎不绝,热闹得很。
马车还未驶离城门太远,原本躺在车厢内闭目调息的龙瑶便轻轻叩了叩车门,朝外唤了一声,“师兄……”
低声嗯了一声,云飞扬若无其事得继续驾着车,莫约一炷香时间,将马车在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外头停下。
将马缰甩给迎上来的伙计,他俯身进了车厢,将龙瑶扶起往里走。
经过十多天的调养,龙瑶下地行走已经不成问题,就是时间不能长。
路过柜台的时候,云飞扬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十分随意得扔在在柜面上,“掌柜,一间上房。”
……
提前回到王府中的楚临渊,自然是接受了一番来自楚王和楚王妃的关爱。
等他终于将两人应付完,一路上迈着愉悦的步子回到屋内,听着暗卫报回来的消息,不由唇角微微下垂,透出几分失落。
回想起先前和药药相处的一幕幕,楚临渊一双星眸不禁黯淡下来。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上一回在暖谷,他也被药药当做是她大师兄。
先前在烟城也是,云飞扬几乎每日都是亲力亲为得照顾她,如今订一间房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心间涌上来难以抑制的酸涩,明晃晃得告诉他,其实他很在意!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入睡得楚临渊,第二天一早,又得到一个“噩耗”——龙瑶和云飞扬不见了。
原想着只要人找到了,总还有能有见面的机会,现在怕也奢望了……
细细在心里刻画着龙瑶的眉眼,楚临渊思来想去,还是不甘心,差人去了一封信,以表感谢。
等音纱收到信的时候,龙瑶已经躺在她房间内的摇椅上,盖着柔软的兔毛毯子,小口小口得喝着夏凝刚炖好的雪梨百合枸杞汤了。
“看不出来,楚小王爷还挺有良心的嘛,师妹不错哟~”龙瑶眼底满是揶揄,自动把楚临渊先前的异常,归咎到没有看见音纱的失落上。
完全不知道,当初暖谷中还有一段阿晏和药药的故事,音纱也从来没有解释过。
“师姐,说别人有良心,就是不知道你的良心上哪去了”面对龙瑶的调侃,音纱脸不红心不跳,将展开的信纸折好塞进衣袖,歪着脑袋看着她。
还好意思说,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好好得折腾成这样。
呸,她这张嘴,就不能长长记性。
龙瑶暗骂自己一声,讨好得看着音纱,“小师妹,你师姐我最近不是很听话吗,你看!你让我喝什么药我就喝什么!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的,你看我恢复得这不是很快嘛。”
主要是她也不敢不喝,但凡有点什么,大师兄立马就把小师妹搬出来,将她拿捏得死死得。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不想回忆过去几年里的惨痛记忆!
“对了,大师兄呢,怎么今儿都没瞧见他?”说起来云飞扬将人送来之后,就整日出门在外,忙得影都不见了。
“你们都忙得很,大师兄去醉仙楼了,还没回来呢。”龙瑶懒洋洋得摇着摇椅,手指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恹恹道。
年关将至,音纱每天都忙得在月满楼和香蜜轩两头跑,音兰也好不到哪去。
白日里基本就龙瑶一个人在叶府,音纱又不允许她出门,练武也不行,最多在院子里走动几步,她都快无聊死了。
音纱也知道让一向好动的龙瑶天天窝在房间里,确实是为难她了。
出言安抚道,“行了,今天不是在家里陪你了吗,一会玲珑阁的人要来送冬衣,正好试试,大师兄的就等他回来再试。”
龙瑶哪怕平日里再老练,原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哪有不爱美的。
听到“玲珑阁”三个字,龙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没听错吧!师妹,玲珑阁?!是我知道的那个玲珑阁吗?”
“是是是,没听错,衣服先前就按你们的尺寸安排做了,还怕你们回不来,浪费了呢。”
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还得是我师妹!玲珑阁都能上门服务!”
没有去深究原因,某种程度上来说,龙瑶也属于音纱的脑残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