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放这个时候,写完了刚才游泳预赛的报道,给报社邮箱发过去后。
舒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开始刷起了自媒体。
他在某条,是有大v认证的体育记者。
除了本职工作,他也得尽力维护好自己的自媒体账号。
他跳槽到日报社,是用了自己岳父的关系的。
这要做不出什么成绩,他岳父会给他脸色看。
刚打开某条,他就看到了周天凌的文章。
他是体育记者,平时自己写的,看的,都是和体育相关的内容。
周天凌这篇文章,可不就是要先推送他这样的“同好”吗?
看完文章,陈嘉放肺都要气炸了。
他哪里看不出来,这就是写的他和老宋的故事。
周天凌在文中把老宋写成了一个被前辈打压,默默隐忍,励志不屈的典型。
那不就是说,他陈嘉放,就是那个横行霸道,欺压新人的“霸道前辈”?
欺人太甚!
陈嘉放一拍桌子,口吐芬芳,就想去找宋飞翔和周天凌算账。
他和周天凌不熟,本能地就认为,这绝对是宋飞翔让周天凌发的文章。
老宋这个怂货,自己不敢发,居然让跟班的帮着发文章,来怼自己,连带着给他自己脸上贴金。
太不要脸了!
他刚起身,就被边上一个人拉住了:
“嘿,陈,干嘛这么生气?谁惹你了?”
听着对方有点怪腔怪调的华文,陈嘉放眼珠子一转:
“哈哈,老朴,有人说,你们这次奥运会,可能连射箭也拿不到冠军喔,你说气不气人?”
“谁?谁说的?我要和他决斗!”
朴昌昊是韩棒《朝棒日报》的体育记者,几乎和陈嘉放是同时出道的。
他们俩多次在国际体育赛事中遇到,因为朴昌昊能说一些华语,两个人逐渐成了不是朋友的朋友。
陈嘉放很清楚,说韩棒射箭队拿不到金牌,就像诅咒华国乒乓球队拿不到金牌一样,是对方的逆鳞。
果然,他那么一说,老朴就破防了。
“老朴,不要激动。这个人你也认识的,我也认为他就是胡说八道,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认识?是谁?告诉我到底是谁,我…”
“他不会和你决斗的,老朴,你什么时候看到过老宋这个人和人争吵过?他就是个怂货!”
“老宋?宋飞翔?”
“他原话当然不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听他的意思就是…”
陈嘉放知道自己真的过去找老宋,也拿他没啥办法。
不说两个人现在不是一个单位的了。
只说以宋飞翔现在在体育记者圈里的江湖地位。
就已经隐隐压过了他,真要起了争执,其他同行是否能站在自己这一边,他也没啥把握。
尽管,他绝不认为老宋和他那个跟班的意见是正确的。
在他看来,华国代表团这次肯定还是老二的命。
只要田径比赛一开始,就会被霉国队超越。
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观点,其他国家的同行们,也基本都是这样的看法。
现在,既然这个韩棒记者送上门来,他当然就可以祸水东引,让他去给老宋找一些麻烦。
他也没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虽然老宋没说过这句话,但是刚刚吃饭的时候,坐在老宋不远处地方的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老宋那个跟班,也就是这篇文章的作者,这个叫做周天凌的小子,在那里大言不惭:
“我在巴黎,霉国佬怎么可能排第一?”
他当时就嗤之以鼻:
还你在巴黎,你算老几?
只不过对方一个生瓜蛋子,他懒得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