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否要召见江泽和李仁?”
“不必了,直接将二人送去慎刑司。还有玫贵人说的那两个太监,”渣龙看向白蕊姬和俗云,“那俩人你们可看清楚长什么样了?”他怀疑是有人故意演戏给白蕊姬看的。
“皇上,那俩小太监说话时背对着臣妾和俗云,臣妾并没能看到他们真容。”
“皇上,奴婢虽也没看清他们的脸,可奴婢记得他们的身形,还有声音!”
“好,素心,你带她下去,把那日在御花园当差的都叫出来一一辨认。”
“是,奴婢遵命。”
俗云也磕了个头便跟着皇后娘娘的大宫女素心退下了。
俗云走后,皇上审问白蕊姬又得了个线索,白蕊姬不是第一次给金玉妍下泻药,她第一次下药是上月十五晚上,可那次金玉妍不知情,晚上没胃口饭菜便没怎么动,反倒是几个奴才们分吃了后闹了半宿的肚子。
白蕊姬让人盯着启祥宫,见金玉妍没事只当她是性子谨慎所以用膳前会先让奴才试菜,所以第二次动手的时候量便放的极少,以免奴才们吃了后很快便发作。
第二次下药让金玉妍成功受害,白蕊姬有了信心,便吩咐御膳房的人时不时给金玉妍送点隔夜的饭菜,她自己也隔三差五地在金玉妍的饭菜里下点药,但剂量都不大。
前晚是白蕊姬觉得这段时间金玉妍也该习惯了,便想给她来个狠的。所以前日晚上金玉妍吃了被下了泻药的饭后守着恭桶一晚上没合眼。
可白蕊姬并不承认自己昨天早上也对金玉妍下泻药了。
“皇上,臣妾每每都是在金贵人的晚膳里下药,就是觉得晚上不方便,金贵人若忍不住想叫太医怕也是难能如愿。
臣妾虽有罪在先,可臣妾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儿臣妾不认!昨儿金贵人的早膳与臣妾无关。”
皇后开始推断,“皇上,会不会是金贵人见玫贵人终于加大了剂量,觉得时机成熟,便自己给自己下药,想来嫁祸玫贵人,可如今善医的贞淑不在她身边,所以一时失误用多了剂量,又被纳礼耽误了求救时间,这才……”
这个猜想是很有可能的,太医也说了,金玉妍体内的泻药若是及时医治并不会危及性命,可,照苏绿筠所说,金玉妍不是提前给自己准备好了解药的吗?
如此想着,黄琦莹也就问了出来:“皇后姐姐说得有理,现在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启祥宫的解药了。
金贵人没等来太医便该服下解药才是,可她没有,如今解药不翼而飞。这其中,是否又有第三人有心算计?”
弘历和富察琅嬅面色都很不好,此事已经牵扯了金玉妍、白蕊姬、苏绿筠三人,若还有黑手参与其中,又会是谁呢?
“以金贵人的心机,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犯险,且她手里就有泻药和相配的解药,那么这药应该都是放在一处的,她吃下泻药前必然是确定解药还在的,那出事后,是谁动了她的解药?”
“啊,书忆!”
贞淑和丽心一死一离后,书忆便成了金玉妍身边唯一的大宫女,金玉妍出事前,书忆一直陪在她身边,想到这里,富察琅嬅倏然一惊,“皇上,书忆一定还隐瞒了什么!”
弘历也与她想到一块去了,正要开口传唤书忆,就听进忠在外头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让他进来。”
进忠进来时面露肃容“奴才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仪妃娘娘及各位小主。”
“平身,出什么事了?”
“皇上,慎刑司的人刚刚来报,启祥宫宫女书忆咬舌自尽了。”
“自尽?这书忆果然有问题!”弘历愤愤。
可皇后却发现进忠似乎还有话要说,见皇上不知在想什么,便先开口解了进忠的为难“进忠,你可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