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都过去这么久了,大队长骂道,“之前干啥不说?就这么让人欺负这么久?还有这事你找公安找公社有啥用?”
“你忘了早些年咱这些人刚安顿下来的时候,因为一口吃的,跳的最欢的不就是双山大队?公安管得了一时还能管得了一世?”
“最后还不是靠我们自己立起来把那些人给打怕了才消停!你家宝月这事自然也是一样的,得自己立起来。”
被批了一顿王父也不反驳,之前他们家光想着顾全闺女的名声,倒是忘了顾忌的越多,别人欺负起人来也越容易得寸进尺。
还是刚刚那个女社员,见王父不说话吐槽道,“大队长,老王家的啥性子你还不知道?一家子都跟面团捏的似的,咱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怎么也不能让那双山大队的继续恶心人!”
大队长没好气道,“干活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利索,回回有点啥事就数你跳的最欢!”
女社员是个一根筋的,听他这么说急了,“大队长,你的意思是不管这事了?”
一听这话大队长无语了,“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了?”
这意思就是管了,女社员讪笑道,“那你说我干啥?”
大队长再次无语,索性扭头不看她,转而看向其他人道,“就算要去也不用全部人都去,张家的、陈家的、黄家的、孙家的,你们几个妇女同志,另外再去几个壮劳力,其他人在大队等消息。”
被大队长点到的那几个,都是平时大队里比较泼辣,或者说难缠的女同志。
无理都能闹三分的那种。
一根筋的女社员见自己没被点到又急了,“大队长,还有我啊!”
大队长白了她一眼,“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劝了?”
女社员挠头讪笑,“那不能,就今天这事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也得去,我家小慧也到了要相看的时候了,可不能让外面那些人觉得咱们大队的闺女好欺负!”
大队长白了她一眼没理她,“老王家的带路,被点到名的跟着一块走。”
在场的众人本就气得很,一听这话众人纷纷跟上。
正打算往外走的时候,还是那个女社员开口道,“咱就空手去啊?”
大队长忍无可忍道,“咱是去说理的,又不是去打架!不空着手还要抄家伙不成?”
一听这话女社员还想说点啥,但大队长直接在她开口之前打断,“再叭叭你就别去了!”
一根筋女社员还惦记着得去双山大队找人要说法,不能让别的大队轻看了大队的姑娘,一听这话老实了。
就这样,本来还打算从今天开始四处去宣扬的王家人,在大队长她们的带领下直接省了这个步骤,转而直接浩浩荡荡的上门要说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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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山大队这边。
王家人带着她们大队的人浩浩荡荡的到双山大队村口的时候,那个大队的人一看来者不善,赶紧找人去。
没一会双山大队的大队长就找来了,一看到王家那个大队的大队长也在就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
心里也清楚他们是为什么来的,也知道那事要是闹的人尽皆知影响有多不好,想着双山大队的大队长走到百家大队大队长面前开口道,“杨大队长来了,有啥事咱去队部聊。”
王家在路上的时候就跟百家大队杨大队长说了,他们想通是因为公社给出主意,要把这事往大了闹。
同时他们在来的路上就商量过对策了,杨大队长在知道公社也支持这么干之后,心里也有数了,这趟的目的就是要闹大。
所以这时候杨大队长专门点出来的几个女同志就发挥作用了,其中一个妇女同志大声嚷嚷道,“你们双山大队的干出那样的事,干啥藏着掖着,去队部说干啥啊?就在这说!”
另一个妇女同志也跟着附和道,“就是,这都新社会了,你们双山大队的李家人咋还能干出啥玩意借种的事来呢?干的出来这事还怕丢脸?”
“我们大队的宝月多好一姑娘,都被逼的过不下去了,就是旧社会的地主老爷也没你们这么干的!难不成你们双山大队的人比旧社会的地主老爷还厉害不成?!”
这大帽子扣的,杨大队长面上不显,心底里却是满意的很。
跟杨队长的满意不同,双山大队的李大队长脸都黑了,“杨大队长,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你就让你们大队的人这么胡说八道?”
都不用杨大队长吭声,一根筋的女同志叉腰大声道,“别喊我们大队长,难道我们说错了?你们要不是比旧社会的地主老爷还厉害,那咋还因为我们大队宝月不愿意干那啥沦丧的勾当,你们大队的就跑去坏人家名声?”
“还四处宣扬我们大队的宝月不能生!你倒是说说因为李家那两个腌臜货瞒着她们那死去的儿子给相看,导致他们那死去的儿子根本就不跟人睡一个屋,人姑娘嫁进去两年多至今还是黄花大闺女,你让她跟谁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