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她路的人,都要死!所以她背着母亲花大价钱收买了平王府的一个下人,让她给平王世子妃下了慢性毒药。至于母亲说的什么成亲之后徐徐图之,她才不要!她要当正妻,那许氏就得在她进门之前死,一个县令之女,还不配喝她敬的茶!
这边苏烟沉浸在自己计划成功的臆想之中,而另一处院子当中,苏不为和庄氏也在讨论这件事。
“老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贤王殿下怎么会突然中毒?”庄氏是真的奇怪,自从派去刺杀苏洛的两个死士落网之后,她对外界消息的掌握薄弱了许多。想到之前夫君警告自己的事,猜测对方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苏不为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慎重之色,听说今日王公公从雍州回来了,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苏烟这几日可安分?”
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看到对方严肃凛冽的目光,庄氏也想到这几日都没见到女儿了,不知道对方在做些什么。担心苏不为生气,庄氏下意识维护道:“安分,最近烟儿可乖了。夫君,您不会是怀疑咱们的闺女吧?”
庄氏本来还有些畏惧对方的目光,后来想明白苏不为话里的深意,满是不可置信。
“安分就好。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这几日没事就少出门,也别乱打听。”苏不为没有回应她的最后一句话,交代完又开始闭目养神。
其他人家也都在猜测,甚至在想是不是哪国的探子深入到了贤王府做的,就跟之前的宸王殿下遇险一样。不然好好的,贤王怎么会突然中毒?
常平侯府里,也是灯火通明,侯爷、侯夫人王氏还有世子夫妻都聚在正院里,面带愁容。
“二公子呢?”王氏没看到小儿子,赶紧托人去看看,“去二公子的院子瞧瞧去。”
这一大家子都在为了贤王爷担忧,这臭小子平日里跟他表哥关系那么好,现在关键时候找不到人,真是要气死她了!
“父亲,您觉着这事会是敌国干的吗?”世子顾长远蹙眉,若真是这样,那都城也太危险了,待明日消息传出,怕是要民心动荡啊。
常平侯没有回答,他总觉着整件事都透着古怪。不管内里是怎样的,起码对外,贤王殿下是个纨绔形象,他做的事只有皇上他们极少数人知晓,敌军不可能知道,既是如此,对方也犯不着对一个没什么价值的王爷出手啊。
就在常平侯沉思之际,去找长风的下人回来了:“侯爷、夫人,二公子他没在院子里。我问了门口的护卫,他们说没看见二公子出去。”
这话一出,王氏立马急了:“既不在院子也没出去,那他还能在哪?”
“母亲您先别急,媳妇儿这就派人去找小叔。”世子夫人也是个孝顺明事理的,一听小叔子不见了,连忙安抚。
王氏和世子夫人不明白,常平侯却是想到了什么,眉目也舒展了,面容也轻松下来,见儿媳妇要招呼去找人,开口制止。
“不用找了。”
“侯爷?”王氏疑惑地看向常平侯,世子夫人也满脸不解,但她知晓公爹开口就得听,于是也没吭气,默默地站在夫君身旁。
顾长远看了看父亲,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安抚地摸了摸世子夫人的手。
看着王氏急得不行,常平侯也有些心疼,于是安慰道:“放心,那小子办差去了。”
虽然不知道这大晚上一声不吭的办什么差,但是有了侯爷的保证,王氏也渐渐放下了心。
夜色如墨,深沉而厚重,月色隐匿了它的光芒,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朦胧的光影。
就在众人为了贤王府的消息难以入眠之时,苏府的大门被破开了。
“什么人?大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哎呦!”大门被人从外面破开,值夜的人刚披上衣服,还没看清来人就直接破口大骂,结果被人直接踹翻在地。
“大理寺办事,谁敢阻拦!”来人气势汹汹,见苏府护卫围了上来,直接亮出大理寺的牌子。
黑色牌子上“大理寺”三个字在昏黄光线的照耀下,显得无比威严,苏府的护卫和下人们直接被吓退了,一个个容色惶惶,躲在一边一动也不敢动。
见人老实了,靳宽直接带着人往里走去,不多会儿,便走到了后院。
此时已经听到动静的苏不为和庄氏也匆匆赶了来。
见到靳宽,苏不为心里一咯噔,面上却不动声色:“靳大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大半夜闯进我苏府?”
大理寺少卿靳宽,有名的刚正不阿,对方这架势,明显的来者不善。
面对比自己官高两级的苏不为,靳宽也依旧从容不迫,身形挺拔,宛如青松般屹立不倒,深邃明亮的目光不躲不闪,躬身行礼后沉稳开口:“苏大人,这么晚打扰了。在下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谋害皇子和皇亲的嫌疑人,请大人配合。”
“我们府上怎么会有人什么嫌疑人,靳大人莫不是听错了?”庄氏直接反驳,目光怒视靳宽。
之前听自家夫君说起烟儿,她就有些担忧,心里一直紧绷着,现在靳宽直接带着人来府上说要捉拿嫌疑人,庄氏最后那一根弦直接断了,没了平日里官夫人的姿态。
靳宽没搭理庄氏,着看苏不为挡在前边不动,直接道:“若大人不配合,就别怪在下莽撞了。来人,将嫌疑人苏烟带出来!
苏烟?
听到对方要找的竟是自己的女儿,苏不为蓦地看向庄氏,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不,我不知道。怎么可能?不会的,夫君,烟儿不会做出这等事的。”庄氏一直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为了说服谁。
“放开!你们放开我,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如此对我!”正在这时,大理寺的人将苏烟拖了出来,看到自己的苏不为和庄氏,苏烟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