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伍忍着耐性,咬牙切齿地向白涛发出了最后通牒。
“孙建伍,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好!给你脸你不要,那你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建伍猛的一回身,然后狠狠地一脚踩在了马老五的手指上。
“马老五,你他妈告诉我,是不是白涛让你来我的舞厅放的火!”
“啊!”
孙建伍这一脚,踩在马老五的手指头上真是又急又狠。
常人说,十指连心,马老五就感觉自己的手就像又挨了一记重锤,巨大的撞击力让他的手指骨碎得不能再碎。
“啊!”
捧着满是鲜血的双手,马老五不住地哀嚎。
“大哥…不是…爷爷…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刘二虎瞧着马老五痛哭流涕,一副筛糠的熊样儿,就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早寻思你妈了。刚才在舞厅里看着你挺刚强的一个人儿,谁知道挨了顿揍,就他妈窝囊成这逼样了。”
“爷爷,就是白涛让我去你们那个舞厅放的火。煤油也是他给我的,他还告诉我,只要我把舞厅点了,就给我五百块钱。爷爷,你要是不信,我上衣的兜里还有二百块钱,就是他给我的定钱”
怕孙建伍不信,马老五用裹着白布的手拍打着自己的上衣兜。
孙建伍扭头看了一眼刘二虎,二虎马上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几步走到马老五的跟前,刘二虎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果然翻出了两张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老头票”。
接过了二虎手里的“老头票”,孙建伍看向白涛的眼神,都仿佛变成了两把尖刀。
“白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孙建伍冰冷的眼神里透出了骇人的杀气。这股杀气,通过他的语言像一根锋利的刀子,一下子就扎穿了白涛的心。
深深的恐惧让白涛不敢再去看向孙建伍的脸。低着头,他的身体也在不住地打着哆嗦。
“白涛,我问你话呢!”
“操你妈!是我!是我让马老五烧了你的舞厅!孙建伍,你他妈要是有尿,你就弄死我!你敢吗?你别忘了,我三哥是白刚,我二哥是白亮!”
一味地懦弱还不如硬刚一次!逼到了无路可退的白涛,一反了刚才的唯唯诺诺的胆小鬼模样,他指着孙建伍的鼻子就骂道:
“孙建伍,你他妈别和我装逼!我告诉你吧,火是我让人点的,我就是看你这个逼样不服。我还告诉你,你以为我二哥真的想招了你吗?你真把你当盘菜了,你在我二哥眼里,不过就是条狗!”
“啪!”
孙建伍一个转身侧踢,直接踢到了白涛的脸上。
白涛就感觉面前一黑,随后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般的飞了出去。
“孙建伍,你他妈……”
从地上爬起来,白涛嘴里的话还没等说完,孙建伍又是一记重拳打在了他了脸上。
紧接着,一拳两拳,直到孙建伍的拳头雨点般地砸在白涛的脸上、身上。白涛只能拼命地护住头,像一头挨了刀子的猪,无力地嚎叫着。
“砰,砰”
拳拳到肉的风声。
“呼,呼”
低沉均匀的喘息声。
孙建伍的拳头越打越狠,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好像喜欢上了这种嗜血的感觉。因为只有这样,他心里的种种不快和委屈,仿佛都能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似的。
屋子里的人,都在默默地看着孙建伍狂揍着白涛。
眼见孙建伍打的越来越疯,白涛的惨叫声也是越来越弱,老王不由得眉头紧锁。
拍了拍身旁的刘二虎,老王有些担心地说道:
“二虎,伍子这么打怕是要出事啊!”
“王哥,伍爷的事情不要管,他心里有数。”
和老王说话的时候,二虎的眼睛始终就没离开过孙建伍挥打的拳头。
刚开始的时候,刘二虎见孙建伍出拳又急又狠,还真怕他会控制不住力道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可是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他就发现,孙建伍的拳头的落点和力道都掌握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