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埋怨刘二虎的同时,“波浪头”还以为这是东北的江湖礼仪。
当下也要抱拳,嘴里刚想喊“爷”。
就见刘二虎虎眼一瞪:
“你滚一边儿去!”
波浪头心说。
怎么地?
你这是葫芦娃找到亲爷爷了呗?
就许你刘二虎叫爷爷,还不让别人叫了?
你不让我叫,我偏叫!
我不光叫一声,还必须得叫两声才行!
“爷”!
“爷”!
波浪头一连叫了两声。
这小嘴儿,抹了蜜一样。
叫完,“波浪头”一脸得意地看着刘二虎。
刘二虎一脸黑线。
孙建伍也是。
一脸尴尬。
“…”
…………
东林路上的“国营老四家驴肉火烧”,一直是吉通县的“四绝”之一。
他家的驴肉火烧,不仅皮薄馅大,卖相也是相当考究。
金黄色的火烧,烹烤的火候恰到好处。看着酥脆的外皮,给人感觉就像,那多一分就焦,少一分就碎。
趁热咬上一口,鲜嫩的驴肉带着葱香,放在嘴里,静待一秒不嚼。瞬时间,口腔里,脑海里都是那清香扑鼻的味道。然后轻咬细咽,香气在唇角边久久不能散去。
然后,咽入腹中,细细回味。
那醇厚鲜香的味道,嫩滑多汁的肉料,真是叫人,无不拍案叫绝、流连忘返。
而此时,“国营老四家驴肉火烧“店的东北角。
孙建伍,波浪头、刘二虎他们三个人,正坐在那里,推杯换盏边吃边聊。
波浪头为孙建伍,满满地倒上一杯酒。又给他的餐碟里,夹了一个驴肉火烧。
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刘二虎。
刘二虎知趣地,当下放下嘴边火烧。
也同波浪头一同端起了酒杯。
“孙哥,今天这顿酒,我们哥俩儿一个是感谢,一个是赔罪。”
“感谢的话,我先说。孙哥,我叫丁千,文化宫那片干倒爷的。大家伙儿,都叫我‘丁子’。那天,我因为一些原因,让虎哥用刀子攮了。要不是哥你,及时出手相救。丁子我今天这把骨头,早他妈就送去做化肥了。”
“哥,你的救命之恩,我丁子一辈子忘不了!这杯酒,我先干了!”
说完,波浪头“丁子”也是痛快,一仰脖,三两的大杯白酒,一口闷下。
可能是丁子,喝的有些急。
刚放下酒杯,他就呛得满脸通红,脸上口水泪水一并涌出。然后大口大口地咳嗽,张着嘴,“呼呼”地喘着大气。
孙建伍赶忙站着身子,用手轻拍他的后背,让他顺顺气。
同时,刘二虎也叫过来服务员。要来了纸巾,递给丁子。
等气喘匀了,丁子没用纸巾,反倒是用袖子一抹嘴道:
“这几把什么酒,这么他妈辣?这么高兴的场面,喝鸡毛散搂子?老板,再来盘拍黄瓜……”
“草!瘦驴拉硬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