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愣了。
“可他们都说你们是情侣,只是没有公开而已。”
“他们还以为我们是叔侄,你觉得可信?”迟景渊被气得不轻。
容嫣沉默。
好像是哈。
迟景渊从来没说过自己和沈明珠是那种关系,是她看沈明珠太喜欢他了,又因为谣言的原因,就先入为主了。
原来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迟景渊……不喜欢她呀。
突然意识到这点,心里那笼罩了好几天的乌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散开了,心情,骤然间轻松起来。
“那你这几天,真的是去处理工作了吗。”
“不然呢?”他反问,这小脑瓜该不会以为他和沈明珠约会去了吧。
迟景渊揉了揉眉心,幸好今天说开了,不然他不知道自己得被误解成什么样。
容嫣抿着唇,笑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的那一瞬间,溢满了温柔。
她穿上拖鞋,端起旁边早已凉掉的姜汤,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姜汤还没喝,我去给你热一热。”
手中的碗被人拿走。
迟景渊将碗一搁,将她横抱而起:“不用了,我有个更有效的驱寒方式,现在就带你体验一下。”
容嫣被他放到了床上。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像是在宣泄他的委屈,他的不公。
这些日子,他一直忍着不碰她。
虽然医生说过可以适当同房,但他心尖上泛起的心疼,让他觉得,比起发泄自己的欲望,她的感受更重要。
今晚,忍不住了。
他要得到她。
只有和她合二为一,互相感受彼此的存在,心口巨大的恐慌,才能有所缓解。
容嫣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说他不喜欢沈明珠,一切都是误会,她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她笨拙的回应着他,试图想要通过行动,倾诉她的心事。
他们都太急切了。
急切地想要彼此。
房间内渐渐响起暧昧的声音,夜幕四垂,他们拥抱彼此,一起坠入无边的欲望。
…………
完事之后,容嫣侧身睡去。
迟景渊起身,在客厅的阳台站了许久,心情依然没能好一点,有些烦躁的朝兜里摸了摸。
没有烟。
自从他们结了婚,她有了孩子,他就慢慢戒了烟。
他拨通了许诚的电话。
不久后,烟被送到了总统套房。
他靠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关上门,一根接一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很快,一包烟就见了底。
心头那浓浓的烦躁的情绪依然没能解脱,他闭上了眼睛,眉头紧拧。
今天晚上,他们终于谈到了那两个字。
他一直隐隐害怕,不敢面对,却不敢忽视的两个字。
离婚。
她这么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仿佛早就做好了打算,他却如临大敌,恐惧至此。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想到她要离开,不,他想都不敢想。
但倘若生下孩子后,她真的要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