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不晓得她们是不是有话要聊,正犹疑着要不要让个位子。
桓清源先她开了口:“可否劳动殿下移步……”
司马瞻虽有些疑惑,因着自小结识的交情,还是起身随她去了。
易禾偷偷抿了抿唇:最好将他移到你那席上,再也不要回来。
……
他二人不知在远处说些什么,司马瞻时不时瞟过来一眼。
易禾有些坐卧不安。
哪有背后说人,还要让人看出来的?
“公子……”
因这游廊上头盖满了花枝,易禾听见有人叫她,却几眼都没寻到人。
“公子,属下回来了,奠仪已经送去。”
是有诚撩了垂下的叶蔓走过来。
易禾瞧着些不对劲,有诚素来性子沉稳,鲜有惊惶时候。
这会儿神色虚浮,脖颈上还有些擦痕,正往外渗出血珠。
“怎么,让你送个奠仪,你跟见了鬼似的。”
有诚一笑:“属下一路疾走,有些暑热。”
“那脖子的伤是怎么来的?”
“哦……”
有诚摸了摸:“应是被树枝子刮到了……”
易禾虽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因为桓清源和司马瞻左一个右一个眼神过来,让她实在难受。
她抓了抓额角,有些艰难地开口。
“你,过来坐下。”
“属下坐这儿?公子开什么玩笑?”
易禾拉下脸:“让你坐你就坐。”
有诚只好掀了衣摆,在她旁边虚坐了。
易禾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将酒盏塞进他手里。
“喂我喝酒。”
有诚伸出手轻拍了下易禾的脸:“公子没喝醉啊?”
“废话,还没喝呢。”
……
“再举高点,我够不着……”
有诚只抬了酒盏凑到易禾面前,将头偏过去不愿看她。
嘴里小声咕哝:“还不如刚才死在外边呢……”
“你嘟囔什么,自然点儿……”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想是司马瞻回席了。
有诚急得不行,非要挣扎着起身,被易禾一把按住了大腿。
随后她低了头,就着有诚的手啜饮了一小口。
又眯了眼伸出手,摩挲着他的耳垂,口中笑道:
“公子我一时都离不开你,他们哪有你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