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衬得黑夜更加空静幽长。
赵鸿伟把人捆在了柱子上,还没等他开口问,赵鸿伟就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
赵鸿伟一滴头,看到胡勇这个怂货又被吓尿了。
赵鸿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然后瞬间退后两步,在两米之外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胡勇。
“大人,大人!”胡勇身如抖筛,他的酒早就被吓醒了,大喊着:“饶命啊大人!小的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小的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赵鸿伟看了看手中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宝剑,思考两秒,把剑拔了出来,把剑鞘放在手里掂了掂,即使这样,面上还是有些嫌弃。
“嗖──”
剑鞘冲着胡勇笔直而去,啪!地一声打到了胡勇的膝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胡勇大叫,他想蜷起腿来缓解一下疼痛,却被紧紧捆在柱子上,动一下都不能。
赵鸿伟心里想,这个剑鞘沾了尿,不能要了。
这个时候,赵鸿伟实在不想看见胡勇,他走了出去,在院子里等顾岸和林海棠的到来。
半个时辰之后,林海棠和顾岸推开了院子的门。
这院子的下人早就被勒令不许靠近关押着胡勇的房子,这间房子在整个院子的最东边,一般情况下也没人去。
“弟妹!”赵鸿伟双手抱胸站在老榆树下,看到了林海棠,站直身子打招呼。
林海棠笑了一下,道:“大哥,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嘿,”赵鸿伟摆了摆手,说:“一件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顾岸把马拴在了树上,问:“大哥,怎么样?”
赵鸿伟摇了摇头,说:“我没审他,那杂种一直在求饶,说自己什么也不会说出去。”
林海棠的眉头微皱,三人彼此看看,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三人不再废话,走了进去。
林海棠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整一个在街边要饭的乞丐。
“你说,是安乐郡主的丈夫让你去烧的学院?”林海棠问道。
胡勇忙不迭地点头,语气里掺杂着恐惧:“是啊郡主,是您相公让我去烧的啊,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安乐郡主刚刚进京城的时候,天子亲迎,很多百姓都去看了热闹,胡勇也不例外,他甚至还在前排,见到了安乐郡主的长相。
林海棠阴沉着脸,锐利的视线紧盯着胡勇,道:“他是怎么找到你的?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胡勇的双腿依旧在打着哆嗦,他快要被吓死了,自然不敢有一丝一毫地隐瞒,脑海中回忆起当天的画面,颤颤巍巍地开始阐述:“那天是七月初九……”
七月初九,青阳书院。
快要放学,不止学生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就连那些劳工都想着一会儿放学了去买点什么东西。
青阳书院不大也不小,有很多下人,有的签了卖身契,需要住在这里,还有一部分是从外面招来的劳力,干一些体力活,需要自己回家住,按时拿月薪。
胡勇就是其中一个,每次工作完回家的时候,他老娘都叮嘱他要捡一些菜回来。
之所以是捡菜,是因为下午放学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那些菜摊已经快要收摊,而摊位周围会有一些菜叶子。
胡勇从来都不捡,他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