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卫建国聊过之后,宋舒茜将对林三妮的防备提到最高。
但一连半个月,她都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衬的她所有的提防,都成了笑话。
反倒是在家属院,打听这事儿的人不少。
碍于之前几次宋舒茜出手直接,谣言倒是不多,大多数都是一些讲八卦的。
都在安全线内,宋舒茜也不在意。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还有一些问到宋舒茜面前,诸如“小宋呀,那天来找你们家卫营长的姑娘是谁呀,有什么事,怎么还直接带到军区了。”
宋舒茜担心林三妮利用流言,说出什么对卫建国不利的消息,索性自己都说了,至少能掌握主动权。
“婶子,那姑娘说她是卫建国战友的妹妹,叫林三妮,战友牺牲了,姑娘的爹妈要用她换彩礼,这不是就跑出来了。以前听她哥哥提过卫建国的名字,加上这次出任务偶然遇见,就想来碰碰运气。
没想到还真找到了卫建国。”
那婶子一听,哎呦一声,“那以前一定见过卫营长吧。”
如果不是对面站着的人是卫建国的合法妻子,婶子一定会说,这小卫该不会和人姑娘有一腿。不然人家怎么不找别人只找他。
宋舒茜解释,“卫建国仔仔细细想了一遍,他还真没见过这姑娘。她能找到这儿还真是巧合。这不是巧合太多了,卫建国直接把人带军区调查了。
婶子是老军嫂了,比我经验丰富,知道咱们家属院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这里生活的每一位军嫂都经过严格的背景调查,确定没有问题才放进来的。”
那婶子被夸的高兴了,“那可不,婶子可有经验了,我来时,也被检查了。”
“对呀,而且战友的妹妹找卫建国,实在是瓜田李下的好说不好听。卫建国被骂几句,惩罚一下没什么事儿。他大老们儿脸皮厚,耐造。
人,姑娘不行。今年才十八岁,花儿一样的年纪,人生才刚开始。如果因为卫建国这个糟老爷们儿,让人家姑娘名声受损,就太对不起昔日的战友了。
所以卫建国就避嫌了,直接带着林三妮去找政委,之后的事情都是部队安排的。”
那嫂子虽然觉得宋舒茜他们这样处理,有点不近人情,但又说不出什么,毕竟人家都是按规矩办事儿。
但就是太守规矩了。葫芦岛人讲究个热情好客,陌生人来家里求助,都得留着喝碗苞米碴子粥。
别小看这一碗碴子粥,现在什么年景,家家户户都不富裕,能留人吃饭,已经是最大礼遇。
这么想的,婶子说出来的话,却是很顺耳,“也是这样,你家只有你和俩孩子,也招呼不了人。”
宋舒茜打蛇随棍上,“还是婶子理解我。我也想好好招待人家,实在是家里情况不允许,我们家这俩皮小子,天天可闹挺了。
我们两口子,要照顾孩子,还要忙工作,天天忙忙叨叨,好像啥也没干,一天就过去了。
人人都说我一次生俩有福气。但啥都是相对的,我怀孕就比一个一个生的辛苦,肚子大的动动都费劲。
生完,事儿还不算完。俩小子,一个哭,另一个一定哭。一个有啥玩具,另一个马上就要,就连扣子的颜色,两个孩子必须一样, 不然就闹。
这俩奶娃娃,相互之间还喜欢干仗,这以后还不知道咋样呢,我愁的呦。”
在这儿生活的一年,宋舒茜口音逐渐变化。
那位婶子高高兴兴的和宋舒茜告别,宋同志,真是个好同志。
这就是宋舒茜的智慧了,她从来不在失意之人面前,说得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