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长河,心思倒是有啊,这一出去,不但叫来三个男人。
还特地从军中挑选了两名小兵,过来跟她学习医疗包扎技术,王紫如有些感怀的轻笑了笑,“首长怎么说的?叫你们过来当我的小徒弟还是打杂?”
她正欲说打杂的人手够了的时候,年龄偏小的徐庆星笑道:“首长说,叫我俩无论如何要跟着紫如同志学会包扎缝合呢。”
“那你们可就是我的徒弟了呀?”
徐庆星和邓良齐齐一愣,害羞的笑起来,那月牙似得眼睛是那么漂亮。
“你们站在对面去,先看我缝合,对了,你们两个胆子大不大?干医生这个活,胆小怕事可不行哦。”
“嘿嘿。”
两个小战士嘿嘿笑着推着走到病床的另一边观看。
王紫如抬头看了看翟惜墨,“你们把手电筒给他们两个吧,去忙你们自己的事情。”
她深知,男人这趟从老家出来也没睡过一个整觉,脸上的胡茬都冒出来了。
翟惜墨和张康交接了一下手电筒,然后转身出去。
走出病号室,翟惜墨叫住了张康,“我们抓紧时间去帮她们两个把床铺好,累了一晚上,还不晓得什么时间才能把那些伤员缝完。”
“那还等什么?我们家朱艳这小妮子看着也还挺质朴,能吃苦耐劳呢。”张康胖脸止不住的开心,运气真好,找到了个能一起吃苦上战场的媳妇。
两个男的直接去了宿舍铺床。
病号室。
“我们三个可以做点什么?”
王紫如这才想起还有三个男人。
“张干事,你安排他们做事吧,现在病号室除了喂药,还得打热水过来,给所有病号洗脸洗脚洗手,把他们洗干净。”王紫如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张干事,这男人竟然不晓得做什么。
回过神,张干事连忙去分派三个男人做事。
李娟看了看这个情形,心里琢磨道:既然有男人过来帮忙,她们是不是可以回去宿舍睡一觉?
眼见张干事没叫她们三个干活,李娟想去睡觉但是她很聪明,这种时候绝对会拉两个垫背的,悄悄暗示黄春梅和宋玲,三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溜回了宿舍。
一进宿舍,宿舍里面却有两个大男人!
李娟以为走错了房间,倒回去又站在门口仔细辨认了一下,高声嚷嚷起来,“这里是女宿舍,你们男人敢随便进来,也不怕我叫人按部队纪律处分你们?”
这会儿,刚从病号室脱身的翟惜墨和张康二人。
正在宿舍里面,帮各自的妻子铺床。
张康站在床前,踮起脚跟把上铺的被褥铺平,回头睨了一眼进来的三个女人,阴阳怪气道:“唉!我可算是看出来,了,有的女人一辈子也只会下蛋,叫她们干点刷鸡毛的活那也是干不了哦干不了…”
“你指桑骂槐是不是骂我们?”李娟性子急躁。
听不得被男人挑刺,顿时就撸起衣袖做出打架的样子。
张康一脸无辜,“我是说呀,某些母鸡一辈子只会下蛋,难道这个跟你有关系?我骂你了么?”
三个女人气的恨不得扑过去一口咬死这个最贱的死胖子。
“赶紧出去,我们要睡觉。”李娟趾高气昂的呵斥道。
“哟!你们三个回来睡觉呀?其他人可都还在干活呢。”张康故意放慢了手中的速度,慢悠悠的铺床。
三个女的见干不过死胖子,只好也去铺床。
两个上铺的床铺好之后,翟惜墨特地把从老家带过来的绣着红双喜喜庆团的枕头摆在显眼的地方,这是他回老家探亲的时候,陪着妻子一起去挑选购买的。
等会儿,她把事情做完了回来睡觉的时候,一眼便能认出这是她的床。
翟惜墨看着那雪白枕头上的‘红双喜’图案傻笑了一下,转身大步走出去。
他俩刚从女宿舍出来,便听到身后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虽说这是部队的房子,可是也不用这样不爱惜公物吧,我敢保证,她们要是天天这样摔门,过不了几天,部队该花钱换门板了。”张康打趣儿道。
翟惜墨的脸,肉眼可见的冰冷下去。
病号室,自从李娟等三人离开后,所有人都听王紫如的指挥。
二十几个伤势较重的伤员,经过王紫如的逐个缝合伤口,眼看着就要到最后一个伤员了。
她回到药品室先去做了一些准备,把手术刀用开水烫一烫消毒,也让其他人去解手喝水,大伙回来之后,便要准备给最后那位战士进行伤口处理。
这时,在沙盘前边暴走的徐长河忽然接到王副官的禀告:“报告首长,镇上出现了一辆军用吉普,不知是上面哪位领导来白腾镇视察工作!”
“看清楚车牌号了没?”
“车牌号是昆区的,咱们上午没接到领导下来视察的通知吧?”王副官满脸忐忑。
徐长河眯起眼睛,倏地一惊,“难道是昆区司令员来了?”
“昆区司令员?您说的是军衔还在咱们雄区司令员上面的那位脾气火爆,见谁都骂的段司令员?”王副官还没说完,已经吓得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