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清霜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哪怕是许观潮和张寻鹿这种见多了残忍手段的，也不禁心惊胆颤。
顾执太狠了，真是不把顾清霜当姐姐看，完全将顾清霜视作了陌生的敌人。
不过许观潮和张寻鹿倒是不会去指责顾执。
开玩笑，许棠溪还没死几天呢，他们敢站在道德制高点，顾执就敢把他们剁了。
并且，他们也是真不觉得顾执有什么错。
如果真像顾执说的那样，当初是顾清霜她们将顾执关在房间里，导致顾执流落在外。
顾清霜还污蔑顾执偷盗飞剑，想要挖顾执的道骨给顾尘。
那顾清霜不是纯粹活该吗？
“许家主，张夫子，救我啊！”
顾清霜知道，向顾执求饶没有任何用处，她只能再次挣扎着向许观潮和张寻鹿求助。
可，别说许观潮和张寻鹿现在根本救不了顾清霜。
他们就是能救，也不会去救的。
“顾清霜，你之前也是铁了心想杀顾少爷，根本不把顾少爷当弟弟看，还说什么你只有顾尘一个弟弟。”
“你现在被顾少爷这般对待，是你自作自受！”
“没错，你要是不被顾少爷虐，那才叫老天瞎了眼呢。”
许观潮和张寻鹿这番话，不仅是在向顾执献媚讨好，也是真心话。
顾清霜之前的言行，真的让他们很不满。
但那时形势，不允许他们说出真心话。
现在他们都一股脑将心里话说出。
“你……你们……”
顾清霜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观潮和张寻鹿，怎能说出这种话？
虽然刚才许观潮和张寻鹿就甩锅给她。
但那时候她看得出来，许观潮和张寻鹿只是想求活。
现在却不同，许观潮和张寻鹿像是在说真心话。
许观潮和张寻鹿真觉得她活该如此！？
“啧啧，连你的正道盟友都觉得你活该。”
“顾清霜，你还真是可怜啊。”
顾执毫不留情地补刀，狠狠插进顾清霜心窝子。
痛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灵魂上的。
毫无意外，顾执这一刀，让顾清霜破大防了。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错的是我吗？十恶不赦的是我吗？我才是死有余辜？”
顾清霜眼神迷茫，空洞，眼泪如江河决堤，泪流不止。
她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她以正道自居，结果在正道盟友眼里，她比邪魔歪道还要可恨。
这对顾清霜来说，比顾执刚给她身体上的伤害还要大。
顾清霜道心出现裂痕，她吐出一大口血。
这里面，有她的心头血。
一滴心头血折寿百年。
顾清霜本就受伤，命不久矣。
再吐出心头血，就更加虚弱了。
虚弱后的顾清霜，只觉得身上的伤更痛，伤口的痒更难抑制。
顾清霜疯狂地抓挠着伤口，直到将全身上下，抓得没有一寸完好，全都稀巴烂！
顾执则抓紧时间炼化着顾清霜吐出来的心头血。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顾执能感觉到，他距离化神三层只有最后的临门一脚了。
而这个时候，顾清霜也是已经绝望。
她不再抱有生的希望。
“顾执，杀了我吧！”
“你不是恨我吗，那你就杀了我啊！”
顾清霜现在只想死个痛快。
太痒了，也太痛了，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