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遥垂下眼,在脑中检索着各种相关的礼制和习俗后,犹豫地点了点头。
“真的啊?师姐,以后苟富贵勿相忘啊。”
孟挽花激动地用手指戳了戳沈逢春的胳膊,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相柏则沉吟了片刻,提出更为现实的问题:“可是,若是嫁了,长老以后可能会到海里生活。”
“啊?会离开承天宗吗?那还是算了。”孟挽花立刻双手合十,“时长老,你以后嫁的地方一定要离承天宗近啊。”
沈逢春迟疑着,也双手合十,语气认真:“离得近。”
听到四人悄咪咪的谈话,时逍被子硬生生气笑了。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核善,语气阴森:“现在还不跑,是在等我亲自踹你们吗?”
“啊?”
四人茫然抬头,对上时逍的眼神时又同时一抖。
相柏:“咳,我有些晕,先回房了。”
孟挽花:“大师兄,你慢点,我帮你开门。”
容遥:“我铺床。”
沈逢春:“熬药。”
霎时间,屋顶就剩下时逍、浮生和朝暮三人。
浮生摆摆手:“别管我,你们继续,继续。”
白日刷刷抽象冤折,晚上美男在旁陪睡,偶尔还能去找孟婆和白无常聊聊炸裂八卦。
除了不能吃东西,江钰在鬼界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安逸滋润。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江钰想,感觉好像也不错。
“郁无渊。”她侧过头,笑眯眯地直呼身旁人的大名,声音中带着几分玩笑,“我要是走了你会想我吗?”
郁无渊早已习惯她随时随地抛出的无厘头问题。
比如什么“用毒蛇的毒毒毒蛇,毒舌会不会被毒蛇毒毒死?”、“鬼界没有太阳为什么不能安个灯球?”、“老鼠生病了吃老鼠药能好吗?”
见他不回答,江钰踮脚凑近些,明晃晃地调戏:“会想吗会想吗会想吗?”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我也会想你会想你会想你。”
“哎呀,要不然我还是留在鬼界陪你吧,好不好呀~”
郁无渊闻言,终于抬头看了江钰一眼,碧眸粼粼。
【无妨,早晚会死的】
“……”
淡淡的回答,淡淡的幽默。
江钰脸上的笑容凝固,愤愤间随手翻开桌上的一本厚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