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蕾西娅转身走入巴别塔之后,数千的萨卡兹依旧在巴别塔的门口逗留了很久。
他们或是相互交谈,或是各自打闹,又或是约架互相干了起来。
魔王一离开视线,不安分的萨卡兹们就开始了。在特蕾西娅眼前他们确实不敢做什么,但要是特蕾西娅不在了
先打一架再说吧。
拳脚相加,几个高大的萨卡兹雇佣兵直接就对着一个瘦弱的萨卡兹干了起来。
“艹尼玛的瞅比!之前是你这家伙在诋毁殿下是吧!”
粗大的拳头砸在了某个瘦子的脸上,一颗黄得发黑的牙齿从那人口中被打得吐了出来。
瘦子熟练地抱头蹲下,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口中还不忘喃喃几声:“嘁,老子都活不下去了,还尊重个p”
“那就去死啊!别搁这碍眼!”
“说的也是。”
雇佣兵们的拳脚停了下来,他们一人对着瘦子踹了几脚,绕后强行将他提了起来。
动拳头的那个雇佣兵偷偷抓着瘦子的脖子,将脸贴到他面前咬牙切齿道:“老子可不管你活不活得下去,你再活不下去也不该诋毁殿下!”
“要不是有殿下在,你这种东西早就被人一刀剁了!”
“滚!”
雇佣兵说完,就将瘦子狠狠丢到了地上。
他眼神闪烁一瞬,但随后便自嘲地笑了笑,揉着自己已经红得不成样子的脖子,在一片叫好声中向着卡兹戴尔的城门走去。
“芜湖!干得漂亮!”
围观的人喊了起来,在一片欢呼声中,那伙雇佣兵接着开始问东问西,准备清算那些在特蕾西娅入城时出言不逊的家伙。
他们可不管你有没有什么苦衷,经历了什么,那些对于萨卡兹来说都只是平常事。
只要你骂了殿下,那你就该付出代价。
大特冷着脸从发生着这些事的广场上走过,对这一切熟视无睹。
叫好声与哀嚎声不绝于耳,在漫长的下午时分里,许多围聚在巴别塔前的萨卡兹就指望着这个打发时间了。
日落时分,杂七杂八的人员散去后,只剩几个围坐在小型魂灵熔炉前的这片街区的原住民,在那儿烤着火唱起了歌。
炉火燃烧,照亮了广场。
“巴别塔的驻地倒是好,正对着一个小熔炉和一个大广场。”宁清辞放下了抬起床帘的手,映在玻璃窗上的火光,瞬间被深蓝色的窗帘掩盖。
他回头,看着大特笑道:“你说是吧,大特老师?”
“是。”
“巴别塔曾经,是卡兹戴尔最重要的设施,自然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大特站在宁清辞旁边,侧身望向了已经紧闭的巴别塔大门。
哪怕不是第一次了,但宁清辞的力量还是同样震撼了他。
厚实到连他的劈不开,但是却能被小孩轻松推开的铁门;只要拉上就能完全遮住阳光的床帘;只有从里面才能看到外面的窗户
这些东西,都是宁清辞挥手间创造出来的。
在之前,在他面前,用那巨大的异铁球为基,一点点丰满出来。
比起另一位造物主,宁清辞的表现要更加的,令人能一眼看到的强大。
“而且,这也是魔王的居所。”
“是啊,这毕竟也是特蕾西娅居住的地方啊。”
视线跟着大特一同落在铁门上,宁清辞笑了出来:“特雷西斯,这般大大咧咧地闯进来,你就没点羞耻心吗?”
在那铁门洒落在地上的阴影中,特雷西斯走了出来。
原理不明,表现不明。
他就是站在那里,但就是能让所有人一眼下去,都难以发现他的存在。如果不是宁清辞比较敏感,觉察到了室内多出的一道呼吸,他还真难发现这个老银币。
至于大特怎么发现的或许是老银币特有的阴逼感应吧。
“我为我的行径道歉。”特雷西斯对着宁清辞低头,压低声音道:“我为确认我心中的猜想而来,若有冒犯,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