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天道大师掐指一算,片刻之后,“老夫人,目前只是尚且在改变,命局已经破坏,只怕………为时尚早。”
阡老夫人面色凝重且满是愁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情绪,那悲伤如同潮水一般在她心底翻涌澎湃。
“老夫人,您别这般忧虑,眼下这局势好歹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呢,我们理应感到欣喜才对呀。”天道大师轻声劝慰道。
“是啊,如今有了这样的好转,终归是给了我们一丝希望与盼头,只是先前你也说了,这种改变他人命运的事乃是逆天之举,稍不留意便会遭受到反噬。”阡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与挣扎。
“可他们如今确实也算逆天改命了,真的不会出事吗?”阡老夫人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阡老夫人缓缓闭上双眼,神情坚定地说道:“不管将来会面临怎样的报应,都尽管冲着我一个人来吧。”
此时,天道大师听闻此言,顿时震惊不已,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老夫人,万万不可如此啊………”
阡老夫人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我自然明白你的心意,可炎儿却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精神寄托,而我的时日本就所剩无几,我虽无法亲眼目睹那个可恶的女人死去,但即便我死了,我也绝不能让她过得舒坦。”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恨意与决心,仿佛要将那份执念深深地刻入骨髓之中。
“这件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那两个孩子是无辜的,我来承受这所有的后果,那本就该是我应尽之责。”
瞧着她态度如此坚决,那天道大师也深知再去劝说也是无用,只得无奈地说道:“老夫人,您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那就按照您的想法去做吧。”
阡老夫人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眼中满是痛苦之色,喃喃自语道:“这件事情啊,原本就是我心甘情愿去承担的,你可千万不要将此事告知炎儿……他若是知晓了,定会为此忧心忡忡,我不愿让他陷入这般困境之中。”
“可是,老夫人,炎儿他马上就要回京都了呀,万一在这期间遭遇什么不测……”那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阡老夫人咬咬牙,坚定地说道:“将死之人罢了,又怎可为了这一件事情而耽搁了大事呢?唯有如此,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处理那些重要事务。”
天道大师看着她那决绝的模样,深知她心意已不可更改,便也不再多言,不再劝阻了。
………
此时,那京都方向的天空之上,皇城巍峨耸立。
那巨大的月亮宛如银盘般悬挂于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
在这月光之下,一个身着一身漆黑如墨的衣服的男人静静地坐在轮椅之中。
他目光深沉地注视着远处薛锦画星宿逐渐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所笼罩,紧接着,那璀璨的星宿便缓缓消失在了天际的尽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男子那紧锁的眉头愈发深刻,仿佛两道深深的沟壑刻在他的面庞之上。
心中思绪万千,不知此刻薛锦画究竟遭遇了何事。
然而,就在片刻之后,他却惊奇地发现,东方原本显得有些暗淡的一颗星星,突然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那光芒之盛,简直骇人听闻。
即便它仅仅只是挂在象征着帝王尊贵的紫微星跟前,却依然丝毫不显逊色,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点亮。
“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何会这般突兀地发生如此变化?”轮椅跟前那个稚嫩的孩童满脸惊讶,眼中满是疑惑地问道。
他立刻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并非是死了,只不过是她的星宿被人用某种神秘的力量给遮住了而已。”
孩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们要如何才能找到她?”
男子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她以为把星宿遮住就能躲避我们的追寻吗?哼,既然无法继续吸取她的好运,那着急的不该是我们,只需耐心等待,瞧着吧,她终究还是会回到这里的,到那时,一切都将揭晓。”
逆天改命?
那男子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自己那怎么也站不起来的双腿,心中的愤怒如潮水般翻涌。
他紧抿着嘴唇,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冰冷而又带着无尽恨意的冷笑,“哼,她以为这样就能躲得掉吗?她迟早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天边的乌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集聚起来,层层叠叠,犹如一片巨大的墨色帷幕,密密实实地遮盖住了原本璀璨的星星,也无情地遮盖住了那轮皎洁的月亮。
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天地,不一会儿,南方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紧接着一道道耀眼的闪电如银色的利剑划破天际,随后便是滚滚雷鸣,仿佛要将整个苍穹撕裂。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大雨倾盆,瞬间将大地淹没在茫茫水幕之中。
骤雨初歇,院子里那株高大的芭蕉树在狂风暴雨的肆虐下,显得格外狼狈,枝叶被吹得东倒西歪,看上去蔫不拉几的,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而院子里那些娇艳的花朵,此刻也无法抵挡这肆无忌惮的狂风和暴雨的拍打,花瓣纷纷飘落,满地狼藉。
唯有那片嫩绿的小草,依然顽强地挺立着,绿油油的,充满了勃勃生机,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它坚韧不拔的生命力。
这一整晚,薛锦画不知被折腾了多少次………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房间里时,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只觉浑身酸软无力,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被抽走了一般。
青衣和樱花听到动静后,心中一惊,赶紧匆匆忙忙地进来伺候。
当她们看到薛锦画身上那触目惊心的痕迹时,两人顿时面红耳赤,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樱花心中满是心疼,她暗自思忖道:“二少爷平日里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谁能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孟浪之人………”
“二爷呢?”薛锦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忽略掉身旁两人那带着些许探究的目光,轻声问道。
“二爷去衙门了,雨从昨儿晚上就开始就一直持续到现在,这干旱的状况总算是得到了些缓解,这不,知州大人今儿个一大早就急匆匆地来到咱府邸,把二爷给叫走了。”一旁的樱花赶忙回道。
薛锦画知道,这场大雨定然会下好几日,如此一来,那春耕的事儿似乎有希望能够顺利开展了。
待洗漱完毕后,周妈妈已然将屋子里那些凌乱的痕迹收拾得整整齐齐。
她不经意间瞥到那昨日晚上被喝得一干二净的几瓶酒坛子,眉头微微一蹙,“夫人,我瞅着这玩意儿好像是老夫人平日里泡的柠檬水,可不太像是什么酒水。”
就在这时,太子殿下刚好抵达门口,恰好听到了周妈妈口中的这番话。
刹那间,屋内的两人皆是愣住了,彼此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的那一刻,薛锦画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羞意,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毕竟,如果那不是酒,那就意味着他们昨晚上压根就没喝酒?更别说醉酒啦?我的天呐,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丢人丢到家啦。
回想起昨晚上自己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还一个劲儿地夸赞他长得好看,甚至说出自己好喜欢他之类的话语………薛锦画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