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色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樱花便匆匆赶来向薛锦画禀报有关薛晴儿的情况。她神情激动,口沫横飞地讲述着整个事件的经过。
“小姐,太子殿下可是雷霆大怒呢!据说他已经气得火冒三丈啦,当下就下令把世子妃给关了起来。而且还放话说,如果庄亲王府和太师府不给一个合理的说法,那世子妃可就要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咯!”樱花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仿佛自己亲眼目睹一般。
樱花满脸喜色,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小姐,依奴婢之见,这一世子妃此番定然是插翅难逃啦!只要太子殿下动怒,想来那庄亲王府与太师府怕是也无力保她周全了。”
一想到那位世子妃那副妖冶妩媚、妄图勾引侯爷的模样,樱花便忍不住一阵作呕。
哼,真是不知羞耻!这下可好,侯爷已然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而她本人亦受到了应有的惩处。如此一来,自家小姐总算能出一口恶气了!
薛锦画对于此事其实早有预感,然而薛晴儿如今好歹也是庄亲王府的世子妃,且背后尚有太师府薛家撑腰庇护。
即便其声名狼藉,但若要取其性命,恐怕也并非易事。
虽说太子殿下盛怒之下,但终究不至于直接将她处死。
只不过嘛……薛晴儿的名声既已败坏,想必对她而言,生不如死才更为痛苦吧!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李三的呼喊声:“小姐,乞丐师傅到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硬生生地截断了主仆二人之间的交谈。薛锦画闻言,赶忙回应道:“快快有请!”
而樱花如同一只警惕的小兽一般,生怕被他人发觉,于是静静地守候在门口处。
这时,只见薛锦画恭恭敬敬地向面前之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并开口问道:“师傅,不知我的命格是否已然有所变化呢?”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殷切的期望。
乞丐微微眯起双眼,伸出手指开始掐算起来。而站在一旁的薛锦画,则紧张地凝视着对方,心中暗自祈祷着能够听到好消息。然而在薛锦画满心欢喜的期待中,乞丐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道:“夫人,您的命格并未发生任何改变,而且那个试图更换您命格之人仍在持续进行着这一行为。”
闻此言语,薛锦画悚然一惊,面沉似水,犹如寒潭般深不见底,她满心疑惑,开口问道:“这……这如何可能?我现今已将那调换我命格之人,已经精心设计至声名狼藉,其日后恐再无翻身之机,理应再无法再用我的命格,何如今竟还能如此?”
面对薛锦画一连串的质问,那乞丐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夫人,您所提及的莫非是庄亲王府的世子妃吗?”
薛锦画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是,但紧接着乞丐却出人意料地否定道:“并非如此,实际上真正企图盗取您命格之人,压根就不是这位世子妃。”
“不……不会吧?”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震撼如潮水般涌上薛锦画的心头,令她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张原本美丽动人的脸庞之上,此刻流露出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复杂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陌生而不可捉摸。
她上辈子的命运,仿佛就是被一层迷雾所笼罩着,而这一切的变故皆是因薛晴儿的降临而起。
那个曾经让她倾心相爱的人,竟然毫不留情地背叛了她;而那些本该与她血脉相连、亲密无间的亲人,却从未将她视作真正的家人——这一切,都源于薛晴儿取代了她的位置。
于是,当命运之轮再次转动,给予她重获新生的机会时,她毅然决然地决定要揭露薛晴儿虚伪的真面目。然而事与愿违,如今告诉她,那个偷换自己命格之人并非是薛晴儿。
“究竟是谁呢?”薛锦画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难道不是薛家?亦非薛晴儿?更不可能是赵家……那么,潜藏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神秘黑手究竟是谁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与那个人素昧平生,毫无恩怨纠葛可言,可对方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思地偷换她的命格呢?这个问题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心头,令她喘不过气来。
此刻,乞丐缓缓的说道:“我原本试图窥视天机,但却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竭力掩盖真相。能够推算出偷换命格之事并非出自世子妃之手,已然是我的能力极限了。而且,为了做到这一点,我已耗费了大量的心神精力。目前,我自身的道法修行尚未圆满,仍处于渡劫阶段,实在无法深入探究更多,若夫人想知晓那个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恐怕只能静待我师父抵达京城之后,再做打算了。”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多谢师傅了,如果您的师父抵达京都,烦请一定告知于我。”薛锦画言辞恳切地说道。
“夫人,请尽管放宽心吧!现今而论,所谓您之劫难,实则亦如我之劫难一般,故而我必定会竭尽全力相助夫人的。”对方语气坚定地回应着。
待得此人离去后,薛锦画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除了薛晴儿之外,究竟还有何人呢?究竟是谁竟敢与自己互换命格?这个问题犹如一团迷雾,萦绕在她心头,久久不散。
正当此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樱花匆匆赶来。只见她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老夫人遣人前来传话,催促您早些过去呢,说是即刻就要焚香祈福啦。”
薛锦画被樱花的话语猛地拉回现实,她定了定神,然后轻声答道:“知道了,你去回复一下老夫人,就说我马上便到。”
无论那个神秘之人究竟是谁,既然赐予了自己重获新生的机会,那么无论如何,自己都一定要将其挖出,让其受到应有的惩罚,哪怕是将其碎尸万段也在所不惜!想到此处,薛锦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