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出租车停了下来,司机扭头说了句:“刘家湾到了。”
刘小琴嗯了声,问了下车费,掏出钱递给司机。
随后二人下车,刘小琴将烟和酒递给徐波说:“徐大哥,你辛苦一下。”
徐波接过来摇头说了句:“没事没事。”
随后徐波问:“哪个房子是你家?”
刘小琴抬手指了指右前方,说:“瞧见那棵杨树没?上面挂着两个大喇叭,那就是我家。”
“哦呵呵,我忘了,你爹是村长来着。”徐波笑着说道。
“别看我爹是村长,脾气好着呢。”刘小琴嬉笑一声说道。
二人到了刘小琴家,漆黑的院门虚掩着。
刘小琴站在门口,咬了咬嘴唇,抓住徐波的手,另一只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二人刚踏进院门,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来!
徐波眼疾手快,拽着刘小琴往旁边一躲,咚的一声,一个东西砸在了院门上,然后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刘小琴铃惊叫一声,徐波看了过去,掉在地上的是一只女人的鞋子。
而就在此时,院子北边堂屋门口,一个妇女朝着站在院子中央的秃顶中年男子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趁我不在家,把孙寡妇领家里来耍!老娘砸死你!”
说着,妇女脱掉了自己另一只鞋子,朝着秃顶男子又扔了过去。
秃顶中年男子脸色铁青,躲过了扔过来的鞋子,扭头看向院门口,看到刘小琴和徐波,愣了下,便说:“小琴,你终于回家了。”
刘小琴皱着眉头说:“爸,你和我妈在家搞啥呢?也不嫌丢人。”
刘小琴说完这句,又扭头对徐波说:“徐大哥,这是我爸刘启辉,那个扔鞋子的是我妈,叫张贵兰。”
小琴这话刚说完,刘启辉指着张贵兰怒声说道:“你他妈别胡说八道,孙寡妇家的玉米地不知被谁家牛啃了,跑来找我讨说法。”
听到刘启辉的话,张贵兰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从兜里掏出一个碎花裤衩,扔向刘启辉,嘴里骂着:“她跑来找你讨说法,你扒人家裤衩干啥,你个不要脸的王八蛋!”
一边骂着,张贵兰赤着脚就跑向院子西边的一个屋子。
刘小琴此时脸色很难看,走到刘启辉跟前,说:“爸,你们能不能别吵了,我带男朋友来了。”
刘启辉喘了几口气,看向徐波,徐波立即笑了笑,一边朝他走,一边打着招呼:“刘叔好,我叫徐波,是小琴的朋友。”
“呵呵,好好,快…快屋里坐。”刘启辉说努力露出笑容对徐波说道。
就在此时,小琴母亲张贵兰从西边那个屋子走出来,手里拎着两瓶农药。
她走到刘启辉跟前,将手里的农药拧开盖子,怒声说:“你用大喇叭把孙寡妇那个贱货喊过来,我要打烂她的那张嘴,不然我就喝光这瓶药。”
刘启辉哼了一声,一把抢过张贵兰手里另一瓶农药,说:“来啊,有本事吹瓶!”
说着,刘启辉拿着农药瓶仰着脖子就要往嘴里灌。
徐波被他这一幕吓了一跳,没有犹豫,五指握成拳,一拳打在刘启辉拿农药瓶的手上。
那瓶农药被打飞了出去,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成碎片。
白色的药液带着粉碎的玻璃渣飞溅向周围。
此时刘小琴跑到张贵兰身边,夺下她手里的农药,大声说:“你们别闹了行不行呀?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丢不丢人呀你们,你们再闹我走了!”
说着,刘小琴将农药瓶放在地上,拉着徐波的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