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科的所有人无论是谁,在执行什么任务,全都被召回。
唐科长部署完任务后,自己也带了一队人马出去。
黄铭启把许敬元叫到车里:“到嘴的鸭子竟然飞了,费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许敬元,好像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什么表情。
许敬元神色凝重道:“昨天他亲自去跟了钱海峰,没想到今天钱海峰就潜逃了,估计是他露出了什么马脚被人发现了。”
黄铭启哼哼了两声说:“你们行动队去跟都没事,费科长多年的老特务就露出马脚了,别不是你在使坏吧?”
许敬元说:“黄队长,你话可不能乱说,通敌叛国罪我可担不起。说起来我宁愿相信费队长失手,都没有怀疑过你,你竟然怀疑我?我对党国的忠诚,日月可鉴。”
黄铭启说:“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在做一些扳倒费队长的事,还说这只是上一道保险。”
“是,不过我做的事是调查日谍,那是一件半年前的悬案了。你说我要是能把这事办成了,费队长是不是就名声扫地了?那他还有机会能当上组长吗?黄队长,不要轻易怀疑一个三民主义战士。”
“原来如此。”黄铭启点点头,“你也不必怀疑我,我要搞他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他的走私案我已经抓到有力证人了,只是现在在拿出来难免有落井下石之嫌。反正他已经没机会了,我看这事不如就当做一个把柄握在手里。”
“没想到黄队长这么妇人之仁,所谓打蛇打七寸,这次若是他能将功补过,以后未必没有机会。你留着他,不就等于给他翻盘的机会?”
许敬元冷笑连连,留着费良超?那我怎么进步?我不能进步,你黄铭启他娘的想当组长?
你黄铭启真想当菩萨,应该把栖霞寺的佛祖挪个位置,你自己坐上去。
黄铭启哈哈大笑起来:“好,就按你说的做,这次一定要让他在特务处再也翻不了身。”
这还是一个和红党合作的走私案。
许敬元心想,到时候就把费良超发配到云南站去,重新走一走许敬元原身的老路。
黄铭启话锋一转问:“将来你不会像对付费良超一样对付我吧?”
许敬元说:“我是关公,不是吕布那个三姓家奴。只要黄队长把我当成自己人,我一定唯黄队长马首是瞻。”
黄铭启点点头:“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咱们还是努努力看能不能抓到这个钱海峰。”
“难啊,今天的第一班火车两个小时前已经出发了,说不定钱海峰已经逃到上海了。”
如今的上海是没有国军驻军的。
32年一二八事变之后,国军和日军签署协定,国军不得踏足上海。
而日军则是可以在上海驻扎海军陆战部队,约有3000头小鬼子。
对这些间谍来说,上海无疑就是最安全的。
黄铭启说:“内部消息上看,第一趟火车已经查过了,没有找到钱海峰。所以,他还留在金陵城里的概率极高。你是见过他的,在搜捕他这一方面有优势,别浪费了。”
“好吧,不过我们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
“谁让金陵是都城,这里到处都是高官要员,能够封锁一个下午,让这帮高官待在城里哪都不能去,已经极为不易了。”
“那就看看谁的运气好,先找到他了。”
许敬元下车后,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昨天,他见到过费良超跟踪钱海峰的过程的,可以说费良超非常专业,完全没有引起钱海峰的注意。
那么钱海峰是怎么知道自己暴露的?
难道是她?
昨天她也在那里,她还故意问起了费良超。
许敬元先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
不妙啊,许敬元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