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劲没了,脑子也浆糊了!起开!”
范全兵借着酒劲一把推开刘金花,带着刘世军和陈山来扬长而去。
刘金花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双手不停地抹着眼泪,无声而泣,生怕惊扰到了客人。
这时,店里的两名伙计纷纷围了过来,安慰着她。
“老板娘,别伤心了,这范全兵是个官,咱们惹不起。”
“是啊,老板娘,钱的事情咱们再想想办法吧。”另一个伙计也附和道。
刘金花擦干眼泪,站起身来,跺了跺脚:“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镇政府讨个说法。”
只见她眼神坚定,虽是满脸的委屈和疲惫,但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刘金花简单收拾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她用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义无反顾的朝着镇政府走去。
此时,正逢江山和刘阳回来。
李善伍则继续留在了驻地,随时准备应急处理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这不是味必来的刘婶吗?怎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尚在十米开外,刘阳便已认了出来。
他与江山经常在味必来吃饭,刘金花那一身熟悉的装束实在是太好认了。
刘阳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关切,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江山同样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眉头微微皱起。
两人快步上前,步伐急促有力。
在镇政府门口,三人刚好碰了个正面。
“刘婶,您这是怎么了?” 刘阳急切地问道,声音中透着关心。
刘金花抬起头,看到江山和刘阳,她的泪水忍不住再次夺眶而出。
她嘴唇颤抖着,声音哽咽:“江书记,小刘,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这孤儿寡母的,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江山轻轻拍了拍刘金花的肩膀,语气沉稳而温和:“刘婶,您别着急,慢慢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金花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范全兵带着两个兄弟,在我的饭馆吃饭,吃完了不给钱,还对我又骂又推的。”
“我这小本生意,实在是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刘金花说着,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我去要账,他还说我瞧不起他,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我儿子在县城读书,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攒够呢。”
江山听着,脸色越发阴沉:“刘婶,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给您一个公道。”
刘阳在一旁握紧了拳头,高大的身躯不禁颤抖起来:“这范全兵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欺负人!”
“简直是无法无天!”
江山沉默不语,站在原地,目光深邃而凝重。
他望着远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缓缓收回目光,看向刘金花:“刘婶,您先别太伤心。”
“您回去把范全兵之前赊账的条子找出来,整理清楚。”
“另外,把今天在饭馆里目睹这件事的相关人证确认好,最好是把他们的姓名、联系方式都记录下来。”
“我们这边也会立刻去了解相关情况,一定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江山一脸真挚的神色,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令刘金花心中一暖。
江山接着又补充道:“您回去后,就在家里等通知。”
“这段时间您也别太着急上火,要注意身体,相信我们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刘金花感激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和信任:“江书记,那就拜托你们了。”
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但情绪已经稍微稳定了一些。
江山和刘阳安抚好刘金花后,看着她慢慢离去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痛感。
刘金花早年丧夫,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如今还要受到这种欺凌。
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