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真羡慕总监和副总监，我也想去见识见识，今年肯定热闹非凡！”
晓白，也就是杜恒，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好嘞，我一定不负李总厚望。”
我这边呢，眼神稍微闪了闪，没吭声。
会议结束，李柠苏单独把我留了下来。
杜恒拿着笔记本，眼神里满是不屑，斜了我一眼，就溜达出去了。
他那敌意明摆着，想忽视都难，我心里头直嘀咕。
还以为他这段时间学聪明了，改邪归正了呢，没想到还是这副德行，鼻孔朝天，上次没把他打怕，居然还在玩职场那套欺压人的把戏。
等人都走光了，李柠苏赶紧站起来，那张妖孽脸笑得跟花儿似的，嗖的一下坐到了我身边。
“姐夫，这次渲染大赛可重要了，听说不光有厉害的原画师，还有好多合作商呢，要不要我帮你活动活动？”
“你的作品要是用叶湫这个马甲送上去，那绝对得炸开锅，到时候你名声大噪，咱们公司也跟着沾光，怎么样？”
我转过头，盯着她看，李柠苏笑得那叫一个甜，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像我是她什么宝贝疙瘩似的。
她那双眼睛最会骗人。
“怎么着？我的作品用山月的名头递上去，就那么拿不出手？”
听她还一口一个姐夫地叫我，我眉头一皱，反正我们都离了，她一个外人爱咋叫咋叫吧，我也不在乎了。
“姐夫，你这说的哪儿的话呀，”李柠苏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儿，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姐夫你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我就是觉得吧，现在叶湫的名气还是比山月大多了。”
“叶湫那可是原画界的新星，潜力大得很，值得咱们好好挖掘培养。你这要是把叶湫的名头打出去，谁还敢小瞧咱们公司啊，对吧？”
“再说了，你这么有钱，还在乎这点儿虚名？”我眯缝着眼瞅着她，“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想让我这马甲早点曝光呢？”
我这两辈子加一块儿，也算见过不少商人了，我爸那就是个典型，可李柠苏身上吧，愣是找不着半点商人那股子追名逐利、不择手段的劲儿，也没有那种急不可耐的样子。
但她吧，不是想这就是想那，老撺掇着我曝光马甲，明摆着就是目的不单纯。
李柠苏在那儿嬉皮笑脸地说：“怎么不在乎呢，我好歹也是个开公司的呀，这就跟签大明星似的，你明明就是一线顶流，我还得把你藏着掖着当十八线捧，商业价值都掉价了，那得少赚多少钱啊。”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她：“这不是一开始你就答应我的条件嘛，我看你就是想让姜雨薇知道我是谁吧？”
李柠苏的笑容瞬间僵住，轻咳了两嗓子，“这其实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原因啦。你也知道姜姐一直在找你，她都逼问我好几回了，我都没跟她说实话。上次她还提到叶湫有个经纪人，叫顾萌萌，还是个女的，非要我给她核实，我一直拖着没办呢。”
“要是你的身份曝光了，她不就不折腾了吗？我也能少操点心。姜姐那智商，实在是太难对付了，我感觉快瞒不住了。”
姜雨薇怎么知道顾萌萌是我的经纪人？
我心里一惊，猛然想起上次喝醉酒，跟“顾萌萌”东拉西扯那会儿，只记得顾萌萌一直追问叶湫的事儿。
“难道……”
难道上次送我回家的，不是顾萌萌，而是姜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