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不过是对你差了一点而已,你怎么可以推我?真是郝建和老太太路上走单车。】
宁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指点点】
冷哼一声,宁宁从陆京然脸上挪开视线,准备跑路。
结果刚迈出两步,又听见陆京然说话:
“我的腿的问题,不是你造成的,”
身高差距真的让人泪目——
当然是指陆京然泪目,宁宁一直在俯视他,怪不好意思的。
她不过几秒愣神的功夫,陆京然已经滑动着轮椅,将两人之间的近距离拉到最近,而后擦肩,“不牢你费心……”
对方的背影渐行渐远,原地只余宁宁一人愣住。
宁宁看着刚刚陆京然站的位置,感叹了一句:
“他脾气还挺大。”
【老大……】小小怪的表情一言难尽,【他的意思难道不是不怪你了吗?】
宁宁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个人现在已经在和王宝钏挖野菜了。”
……
经过宁宁放猴子这事一闹,陆如雨干脆搬进宁宁隔壁房间来了。
这孩子还挺黏人的。
怎么说呢,这成了宁宁一个甜蜜的负担。
这还要从宁德洲答应宁宁帮陆京然找名医开始。
宁宁从那时开始就要时不时去筛选一下医生名单,以及,她最近非常执着于“青梅竹马”这个人设,不遗余力地在夜间去找陆京然制造两人的童年回忆。
所以她的日程安排还比较繁忙。
最后一次进陆京然梦里,宁宁发现自己站在了一间很老旧的瓦房中央。
焦头烂额了兄弟。
“这什么情况啊,《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还是《陋室铭》?”
宁宁站在原地吼了半天都没人回应,她觉得自己就像头蠢驴。
蠢驴委屈地打量了一眼四周。
妈呀,还有床,这是卧室昂?她家的杂物间都比这强。
墙边的柜子东倒西歪,好像刚刚经历什么浩劫。
宁宁将视线重新放回了寝室中心。
勉强能够称之为床榻的台子上,破旧的被褥微微隆起一团。
宁宁轻轻地走近,掀开了被褥的一角。
里面有个瑟瑟发抖的孩子,眼角垂着泪,抬起头来,委屈又倔强地和她强调,“我不是丧门星。”
宁宁愣住了。
那张白净的小脸和之前的画像重合了起来,她不自觉地叫了对方一声:
“陆京然?”
这个破房子,居然是也是关于陆京然的?
宁宁愣了愣,还没能从刚刚的震惊里缓过神来。
面前的陆京然看起来太过可怜:
粉粉萌萌的小团子强忍着不掉眼泪什么的,叫人看得心都化了。
可能是泪意汹涌,憋的一抽一抽,偏偏还要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认真地和她说话。
一字一顿,“我不是丧门星。”
封建迷信害死人。
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能是什么天煞孤星?
“对,你不是丧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