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无邪铁了心不让自己走,凉师爷犹豫一会,转了一副脸色。
“行,既然几位这么看得起我,那在下也不推脱了,刚好在下脑子里有几分东西,与诸位联合起来实在是珠联璧合啊。”
好小子,原来是墙头草啊!无邪只觉心里好笑,怪不得爷爷之前就说人心是最难把握的东西。
“行了,刚刚我们看了看,这底下小心一点还是能爬下去,不过现在也不早了,今晚休息一晚上,明早出发!”
一整天的奔波,无邪刚安排好就犯起困,白元年无奈,只能帮着烤几个罐头,又烧了点开水帮无邪处理伤口。
这一觉睡的挺舒服,无邪起来时发现自己背后靠着墙,侧面靠在白元年的肩膀上,手上的伤昨晚被处理的差不多,现下已经不疼了。
见无邪醒来,白元年稍微活动了一下微微发麻的肩膀:“醒了?吃点东西准备下去吧。”
无邪顶着一脸衣服印,尴尬的揉了揉白元年的肩,才发现老痒和凉师爷早早就起了,正在一旁吃着东西。
趁着无邪吃东西的时候,白元年找了几根树枝,在一头缠绕上衣服,浇上酒,勉强可以当做火把用。
准备完毕,白元年带着火把,先往下爬。
无邪在白元年侧面稍微偏上的位置,脚滑的时候白元年还能帮着扶一扶。
凉师爷身体太虚,为了迁就他,几人爬爬停停,废了好久功夫才接触底部。
下来的时候一个还趔趄爬到棺材板上,凉师爷尴尬地咳嗽一声:“让各位见笑话了,在下从小体弱多病,这种事怕是最后一次出来了。”
“没事,社会分工不同嘛。”无邪敷衍了两句,就从白元年手中接过火把,观察周围,看有没有什么出路。
棺材很多,不过却在中间部位留下一条小路,这地方太暗,也看不到头。
白元年眯眼,他倒是可以看清,不过为什么这路看着不对劲……
火把烧的快,也坚持不了多久,几人一商量还是决定先走过去再说。
无邪打着火把带路,慢慢地火焰开始变暗,不由得加快脚步,小跑起来。
又跑了一阵子,白元年叫住无邪:“别跑了,没用。”
无邪喘着气:“怎么了?”
白元年接过火把,蹲下来对准侧边的一个棺材,上面有道刀刻出来的痕迹。
“这是刚刚我留的记号,这里我们来过。”
老痒看的心急:“无邪,你怎么带的路啊,怎么又回来了?”
无邪也一头雾水,他明明直线走的,难道是不小心进了岔口,绕回来了?
“咳咳,在下的手表上有指北针,刚才停下来时我看了下,我们现在确实回到了起点。
“老痒,你上次不是从这儿出来的吗?你是怎么出来的?”无邪接过火把,看了一圈周围。
“啊…我也不知道啊,当时我精神恍惚,蒙头就走出来了啊。”
“啧,实在不行给你一板砖敲晕了给我们带路!”无邪看着微弱的火光越发心烦。
这时,突然一股凉气传来,火把“噗”的一下灭了。
凉师爷也不知道怎么了,吱呀乱叫了一声,撒腿就跑,接着“砰”地撞在了棺材上。
白元年抓住无邪胳膊,掏出打火机点燃火把,上面的东西没有烧完,刚刚是被某些东西弄灭的。
那东西速度太快,白元年又没有刻意注意,所以只看到了一个残影。
火把点燃,无邪立马扶起凉师爷,火光照应下人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怎么个事?你这胆子还干这行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