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从小就那样,认定的朋友就是对的,从不讲道理。”
叶惠英紧握双手:
“清欢这孩子我也看着长大,沈夫人太谦虚了,清欢哪有你说的那么糟糕,我看她直率得很。”
兰馨冷哼一声:
“正因为这样,我和老孙最怕清欢交友不慎,被人欺骗。”
“清欢从小到大交的新朋友,我们都会仔细了解,恨不得把人家祖宗三代都查一遍。”
“可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兰馨抿了口茶,继续说:
“林夫人,清欢之前跟你说过林天在学校有多恶劣吧?”
叶惠英眉头一皱:
“是说过,但孩子的话,听听就好!”
兰馨冷笑:
“我家清欢和林瑞麟一向要好,她在你面前说林天不好,林瑞麟肯定脱不了干系!”
“林瑞麟是你家养子吧?”
叶惠英一愣,神色有些迟疑。兰馨却直接道:
“京海有头有脸的人哪个不知道?还有林瑞麟和孙家的事,京海就这么大,有什么秘密能藏得住?”
“再说,林瑞麟害的孙耀龙背了那么大一口黑锅,孙正北虽然私生活不检点,但并不糊涂,早就把事情摆平了。”
“怎么可能让孙耀龙一直背着那样的名声?”
叶惠英没想到这事传播得如此广泛,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恼怒。
宋正北此举,直教林瑞麟颜面扫地,情何以堪?
简直不留丝毫余地!
月茹似是窥破了叶惠英的心思,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场。
“若傅元景遭此无妄之灾,”
“我岂止四处传扬,只怕要亲自控诉林瑞麟诽谤之罪!”
此言一出,叶惠英面色骤然紧绷。
“林瑞麟仅是一时迷糊吗?”
兰馨闻此,似觉趣事一桩。
“一时迷糊?”
“林瑞麟不正是因为此等行径被逐出林府大门?遭驱逐仍不忘煽风点火,添枝加叶地向青梅竹马傅元景、沈清欢编排是非!”
月茹接言道。
“他发给傅元景的信息我曾阅过,字里行间满是楚楚可怜,言其父母不顾骨肉亲情,只为远方兄长将我驱逐门外,更言那远方亲戚孤苦无依,对我心生嫉妒亦属常理。”
“二子太过纯真,连我们都险些信以为真。”
“沈清欢与傅元景不忿,率人寻至林天之处,傅元景反遭林天一顿教训!”
叶惠英闻言,心急如焚。
“林天怎如此不明事理!”
兰馨与月茹交换眼色,异口同声驳斥。
“不明事理者非林天也!”
叶惠英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兰馨冷笑道。
“我早有言在先,林瑞麟何来胆量行此卑劣之事?原来背后有如此纵容之养母,胆量自然壮矣!”
月茹亦附和。
“傅元景还算幸运,毕竟林天并未真正伤害于他。”
“应责怪的是你家林瑞麟混淆视听,唆使他人作枪使!”
叶惠英面颊微红,欲辩无词,见二人态度坚决,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下。
兰馨与月茹言毕,略显疲惫,转而摆弄桌上茶点。
叶惠英手捧茶杯,犹豫是否开口。
此时,兰馨忽抬头言道。
“说来,你家究竟如何打算?过往之错既往不咎。”
“如今亲儿归家,为何仍将心术不正之养子视若珍宝?”
“若真有能耐倒也罢了,这般是非不分之徒,留之何用?”
月茹冷笑一声。
“明姐,此言差矣!我记忆中,林天归家已逾一年,林家仍未公布其真实身份,显然未将其放在心上。”
“你言再多又有何益?”
“再者,林家如此袒护林瑞麟,或许林瑞麟亦自认为林家一切皆为其所有,林天归来,便是与他争夺!否则,哪个孩子会无故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