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没在私底下说过程实的坏话，但是吧，夏惊蛰现在明显对程实是有滤镜的，只要他一说程实的不是，她就保管会炸毛。
其次，他也没胆子惹程实——暖男通常性格都比较怂。
这个从基因层面都可以解释，攻击性强的男人，就不可能喜欢当暖男啊——见过雄狮舔母狮的么？
于是他决定忽略程实，转头跟自己的女神说：“惊蛰，相机我带来了，我们先拍几张合照吧。”
“额……好吧。”
夏惊蛰答应的有些勉强。
她其实只想让罗嘉豪给她拍一些单人照的。
且也不知道为何——当着程实的面，跟另一个男人拍合照，她竟是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罗嘉豪自然不知道夏惊蛰的内心想法，见女神同意了，他直接把相机递给了程实：“班长，帮帮忙呗。”
在他看来，这其实是个宣布主权的行为——他这是在非常有男子气概的告诉程实，这是我的女孩儿，你想都别想。
程实哪里想得到、嘉豪同学的内心戏会这么的丰富啊。
要知道了，高低得劝他转专业去搞艺术，毕竟科学研究早就证明，内心越丰富的人，越适合搞创作。
拍照就拍照呗，举手之劳而已，他自然不会拒绝。
拿起单反，便咔咔咔一顿拍，拍完后，他把相机还给罗嘉豪，便准备开溜。
结果还没迈动步子呢，就被夏惊蛰叫住。
“班长，能跟你拍几张合影吗？”
罗嘉豪：“……”
刚才是他求着夏惊蛰拍合照，现在却是夏惊蛰求着程实拍合照——参差感直接拉满了好吧。
“跟我？”
程实有些der。
夏惊蛰却给出了个相对合理的解释：“班长，依我看、五年八载的、怕就能在福布斯富豪榜看到你的名字了，到时候班长你就是我这辈子认识的、最厉害、最出名的人，要咱俩连张合照都没有，以后我说跟你是同班同学，都没人信的。”
程实却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也就点点头，嗯了一声。
夏惊蛰顿时满脸愉悦，看向罗嘉豪。
“罗同学，帮帮忙，记得拍得好一点啊，尽量多拍几张。”
罗嘉豪：“……”
程实没在时，她叫自己嘉豪，程实在时，她叫自己罗同学。
他瞬间有种“小甜甜”变成“牛夫人”的失重感。
但是夏惊蛰求他帮忙，他能拒绝吗？
正如沸羊羊不会拒绝美羊羊，可怜的汤姆也总被图多盖洛玩弄于股掌之间，满足女神，也是暖男永恒的宿命——这是因果律武器、无解的。
“嘉豪啊嘉豪，别忘了，你可是个暖男啊！”
罗嘉豪苦涩一笑后，打开了快门。
开始给自己的女神、以及另一个男人——拍合照。
“暖男”跟普遍意义上的“讨好型人格”，还是有点区别的。
讨好型人格讨好所有人，暖男则只会讨好自己的女神——而且这种讨好，往往会发展到病态的程度。
罗嘉豪心里再如何不愿意，却也只得尽量扯出个笑容，举起相机，给夏惊蛰和程实，拍下了第一张合照。
这当然不是他痛苦的终点，而是他煎熬的开始。
因为拍完第一张后，夏惊蛰立马求着程实，多跟她拍几张。
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罗嘉豪给这两人，拍下了许多角度的合照。
罗嘉豪是越拍越苦涩——因为他发现、夏惊蛰跟程实拍照时，表情明显灵动了许多。
仰慕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她眼中的温柔和娇羞啊——自己竟是做梦都没敢梦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