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哥，通话记录呢，录音了没？”
“老板，那必须录了啊，您的培训课，我们又没白听，电话是淼淼打的。”
洪胤说完，示意孙淼淼点开手机录音。
程实听完后，习惯性挑了挑眉：“淼淼，其实你跟马晓玲的通话，已经有足够多的有用信息，能帮助你们市场部跟她搭上线了，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
孙淼淼有些懵：“老板，怎么个说法？”
程实笑了笑：“她上午怎么拒绝你的？是不是说，她明天要去一家美容店做面部护理，所以没时间？”
“老板，你是说我们可以提前去美容院堵她？这个我想到了啊——”孙淼淼解释着，“可她又没说具体哪一家，蓉城这么多美容店，我该到哪里去堵？”
程实继续笑：“办法总比困难多嘛，蓉城美人院是挺多的，但是高端的、也就那么几家，马晓玲是个非常在乎生活品质的人，她就不可能选一般的，敲定范围后，挨个打电话过去问就是了。”
孙淼淼先是若有所思，然后又发现了难点：“老板，这种高端美容院，都非常在乎客户隐私的啊，问了，别人不说怎么办？”
程实依旧笑得很从容：
“这个吧，就需要用一点语言艺术了，你就说自己是马晓玲的助理，你老板来做美容时，把钱包落下了，问他们有没有捡到，记得语气凶一点，就那种怀疑对方捡到了却不肯还，然后嚷嚷着要报警、或者找媒体曝光他们……”
“心理学早就总结过，被人冤枉，乃是人类最极端的情绪之一，他们被冤枉了，百分百会自证清白，马晓玲不是他们的客户，他们会直接否认，是他们的客户，他们大概率会直接让你过去查监控……”
听程实说完，洪胤和孙淼淼都惊呆了，嘴巴一个比一个张得大。
卧槽，这就是老板的套路么？
得学，必须得学！
沉吟一阵后，程实又开始耳提面命：
“淼淼，美容院这种地方，洪哥肯定是不方便去的，问出地址后，你得独自上阵，记得一定要真诚，多夸她漂亮，宗旨就一个——先拉感情，再谈生意。”
“老板，这个你放心，我绝对完成任务！”
孙淼淼昂首挺胸，有些秀逗的、跟程实敬了个礼。
三人又闲聊几句，分享了一些过年期间的生活后，洪胤和孙淼淼便先一步走了，显然是要为明天拿下马晓玲的战斗做一下准备。
程实打开电脑，看了下遇见网的数据后，也准备离开，却发现有个脑袋探了进来——南水。
好吧，像南水这样的技术宅，一没什么社交，二是个社恐，过年走亲访友对她来说，铁定是种煎熬，选择提前回校，也是应有之意。
程实看着她，有些疑惑的说：“南水学姐，你怎么知道我提前回校了啊？”
“我不知道啊，路过，看到门开着，就来看看了……”
“哦，我这都要走了，你应该没啥紧要工作需要立刻跟我汇报吧？”
“老板，我不跟你汇报工作，但是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一下……”
向来大大咧咧的南水，此刻竟是有些窘迫和羞怯。
“额，啥事儿啊？”
“老板，还记得你以前给我的那个网站么，就是让我收集素材，有图片专区、视频专区的那个……”
“咳，记得啊，怎么啦？”
南水扭捏着说：“那个……寒假时我实在无聊，就又登录了进去，小小的看了看……”
程实促狭道：“噗，南水学姐，你看就看，还跟我汇报啥？人都有需求嘛，懂的都懂……俗话说，宅男费电，宅女废纸，学姐你牛逼，又费电又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