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回到客栈后,立刻带上裴子延给的玉佩出门,往礼部尚书府去。
乔严见沈鸢进了客栈又很快离开。猜测她可能是去跟什么朋友接头,果断跟了上去。
结果见她七拐八拐之后,竟然走到了礼部尚书府。
她说的朋友难道在裴大人府上,这麻烦可就大了啊。
乔严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远远瞧着。
沈鸢到了尚书府后,遇到同侯府一样的情况,两名守卫左右站着。
左边那位主动问她什么事找什么人,要先进去通报。
沈鸢这次果断拿出玉佩交给对方:“我是沈鸢,这是裴子延给我的玉佩,让我来府上找他。麻烦大哥通传一声。”
守卫认得这玉佩,礼貌地回道:“好的,姑娘你先等等。”
这名守卫一进去后,右边那名守卫又赶紧凑过来,神色郑重地小声说:
“沈姑娘,待会儿不管其他人出来怎么说,你就在这旁边等着,千万别走啊。”
说罢他也跟着进去了,还走得很急。
沈鸢觉得莫名其妙,可现在只能先等着。
裴子延这些日子都在准备秋闱考试,人在京城有名的天府书院,不在府中。
所以首先接到消息的人是裴子延的母亲裴二夫人郭月。
裴子延一家搬来京城后,暂时都住在他大伯的尚书府,想等着裴子延考取功名后再搬出去。
郭月刚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院中同管家商量家长里短的事。
她当即便大惊失色地看向管家:“她怎么还找来京城了?不是已经让人把她”
“夫人!”管家立刻急声喝止了她的话。
郭月瞬间警醒了,慌张地张望四周。手放到胸口平复了一下情绪,心道还好没什么别的人。
缓缓情绪之后,她蹙着眉头问管家:“到底怎么回事啊。她一个孤女怎么还能找来京城,还带着子延的玉佩。”
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哀声叹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会在兰陵的禅风寺遇见她。
这玉佩是少爷走之前亲手给她的。我想着她怎么也不可能大老远找来京城,就没跟你提这事。”
郭月这下要炸了,手往桌上一拍,厉声训斥:“这丫头怎么阴魂不散啊。
她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哪里配得上子延。子延以后的大好前程可不能被她给耽误了。”
管家知道她就这脾气,现在只能劝道:“夫人先别生气。要不就给点银子,把她打发走吧。”
郭月想了想,心中实在气不过,可这会儿只能先这样。
她咬牙切齿地吩咐:“那就取一百两银子给她,让她赶紧走,以后不许再来找子延。”
管家领了吩咐赶紧去办。
结果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的深鸢看到管家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只眼神中带着几分嫌弃。
递给她一个袋子:“沈姑娘,这是一百两银子,你拿走吧。以后别来找少爷了。”
沈鸢没有接:“”
她心里简直吐血。
这裴子延让我拿着玉佩来找他。结果他的玉佩不仅进不了京城城门,连尚书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管家看她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抿了抿唇,很不情愿地开口:“你嫌少了?那你想要多少?”
这要放到以前,沈鸢能屈能伸也就接了这银子。
但现在暂时没什么别的办法见临安侯。想到刚才另一个守卫的话,她决定再等等。
她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平静地说:“我不要银子,我只要见子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