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这老封头疯了吧,人家澜倾才多大,才19是二十?竟然让人家守一辈子的寡。”
“真他娘的不地道,老封头肯定是怕封北媳妇把钱带走,孩子再跟了人家姓。”
“那这样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情理个屁,这多不当人,澜子年龄太小了。”
就在大家以为夜澜倾会反对时,她发声了。
“可以,我肯定不会改嫁的,但是你们可不能跟我抢孩子,要是借着孩子的由头想把钱要回去,那我也要跟你们说道说道,我夜澜倾从今天开始,靠的只有我自己,所以谁都别想欺负,要想欺负我,咱可以试试,是你们闹心还是我闹心。”
她双眼微眯,冰冷的视线一一扫过老封家几口人,顺带着窗户上趴着的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都被她凌厉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
“叔你给我们做个见证,我不会改嫁,老封家也不得以任何理由管我要孩子的抚养权,不得以任何理由来要这笔钱,要是做不到,那我也不会遵从约定,我会找个人把自己嫁了,让孩子改姓别人的姓。管别人叫爹。”
大队长也被她浑身散发出的气势,虎了一下。
想明白她的身份,也就释然了,日后她就成寡妇了。
寡妇要是不强势一点,日子没法过。
“行,老封哥,你看我给你当这个见证人咋样?”
付昌平是真不想趟这浑水,但又怕夜澜倾真的闹到部队那到时他的大队长就真到头了。
老封头是真没想到,那个整天软弱的只会哭的小儿媳,如今性子这么烈。
他有点后悔答应了。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反悔。
“行,你写吧,我来按手印。”
只要她不改嫁,钱早晚能抠出来。
付昌平在老封头的示意下,把事情的始末写了下来,又把双方的要求都写上。
写到分不分家的时候,他抬头看向写字台对面坐姿懒散的夜澜倾:“你分不分家?”
“当然要分,都闹这样了,不分是傻子,叔,你看咱村里哪里有房,划给我住也行,那啥,我买也行,反正离老封家越远越好。”
“你,你想干什么?离远了,我们怎么看孩子?”
老封头被她气的差点吐血,拍着桌子低吼道。
“爹,你轻点,别吓到我肚里的孩子,你吼什么?不分家不怕我气死你们啊。真是的,我是为你们两老的身体着想。”
夜澜倾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说道。
大队长差点被她逗乐了,看到那老头喷火的双眼,他又低下头唰唰写了起来。
“那我大伯那房子就卖你吧,象征性的给三十五十的就行。”
付昌平有个没有儿女的老大伯,死了有十年了,他有三间小瓦房,一直闲着,就在他家后边。
离封家不算远,但也不算近,隔着两条胡同呢。
“行。”
夜澜倾连连点头,那双黑眸宛若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划过一般,璀璨夺目。
大队长心里暗自叹息,这丫头可惜了。
长得这么俊,以后就只能守着孩子过一辈子,还这么年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