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奶奶再为她操心,她不想回到苟家过那如同奴仆一般的生活,更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的爱。更何况,苟鹏飞对她是没有半点情分的。
既然他们提出休妻,那她就趁着这个机会提和离。等自己出了月子,就可以好好地赚钱,重新撑起这个家,照顾奶奶和孩子了。
喜儿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要勇敢地走下去,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也为了奶奶。
“孩子,都是奶奶对不住你。”喜儿奶奶老泪纵横,满心愧疚地抹着眼泪。
“奶奶,这不怪你,和离后,我留在娘家照顾你,就没有人再嚼舌根了!”喜儿柔声安慰着她,眼神中满是坚定。
“呸,你想的美,在我们苟家,只有休妻没有和离。”苟母又气势汹汹地跳出来,隔着大门叫嚷道。
乔上云气得鼻孔张大,怒目圆睁,她对着苟母厉声道:“你才想屁吃呢,喜儿姐又没错,你们凭什么休她?既然你们不做人,我就打死苟鹏飞,干脆让喜儿姐丧偶算了,总比被休的名声好些。”
说罢,乔上云已经撸起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吓得苟鹏飞惊慌失措,连忙捂住裤裆,夹着腿躲到苟母身后。
“你要干什么?打人可是犯法的,我要去告你。”苟母护住儿子,对上乔上云杀气腾腾的眼睛,心中有些胆怯,但仍强装硬气。
“去告,你今天要是不去告官,我就打瘫你儿子。”乔上云一把推开苟母,那胖手犹如铁钳一般抓住苟鹏飞的发髻,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自己跟前。
随着“啪啪啪”的巴掌声落下,苟鹏飞的脸瞬间肿得如同猪头一般,肉眼可见地变了模样。
黄郎中看向村长,村长却抬头望天,“啊,起风了!”
黄郎中嘴角抽了抽,视线落在村口陈墨尘家方向。
“和离,五十两银子买断你跟喜儿姐,哦还有孩子的关系,同不同意?”乔上云揪起他的头发,怒视着那张猪头脸,眼神中满是威严。
“哎呦天杀的,你这是要杀人啊,快放开我儿子……”苟母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
苟鹏飞吐出两颗牙齿,连忙用舌头顶了顶门牙,还好还好,门牙还在。
看到地上血水里的牙齿,苟母心疼得如刀绞一般,真怕这死胖子再打儿子,连忙说道:“和离就和离,快放开我儿子。”
“还有五十两银子补偿,给还是不给。”乔上云再次问道,语气强硬毋庸置疑。
神游的黄郎中:真是讹钱高手啊,一言不合就讹你,还一讹一个准呢!
“五十两?你想得美。”苟母紧紧捂紧腰间的荷包,仿佛那是她的命根子。
“不给是吧?想白嫖吗?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乔上云提起苟鹏飞,作势一拳要了他的命。
“二两二两,我只有这么多了,你快放了我儿子。”苟母是真的心疼儿子,连忙拦住乔上云。
乔上云也就是做了个凶狠的动作,哪能真的打死苟鹏飞,她可不敢杀人,杀人可是犯法的。
“就五十两,现在立马给银子写和离书,不然我……”乔上云阴恻恻地说道,手指扳的咯咯响,那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苟母咬牙点头,为了儿子的小命,终是求村长写和离书。
黄郎中的药箱又派上了用场,他从药箱里取出纸笔,用箱子垫底,让村长写和离书。
和离书一式三份,黄郎中贡献出印泥,让当事人按上指纹,剩下的就交给村长了。
村长要拿着和离书去镇上,再到衙门盖章,苟鹏飞半月后来取就成。
苟母犹如剜肉一般掏出五十两银子,心疼得不得了,极不情愿地交给村长。
苟家就在下杨村,苟爹是个屡试不中的秀才,在镇上做私塾先生,一个月多多少少都有进项,再加上祖上留下的土地,日子自是过得比较富裕,五十两银子还是有的。
“你给老娘等着,老娘不会就这么罢休的。”苟母恶狠狠的放下一句狠话,搀扶着儿子灰溜溜地走了。
喜儿看到和离书,忽然感觉到头顶一片清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她朝院里院外的村民微微一笑,然后回屋了。
乔上云没想到,仅两个时辰的功夫,喜儿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两件事,生孩子和离婚,这一切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让人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