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天晚上公主不是这么对本官说的,昨天公主说……”
“住口,信不信我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并不相信。下官乃是皇上的朝廷命官,公主不能动用私刑。”
一番有理有据的顶撞,气得公主张着嘴却无从骂起。
皇上心内一乐,看到自己骄横跋扈的女儿也有吃瘪的时候。
“不过,公主要真的想打死下官,下官愿意辞去官职,娶了你,做了驸马公主想怎么惩罚归山都是可行的。”
公主睁大眼看着这个桀骜不驯的狂徒,一时不知说什么。
皇上遣退所有宫人,责问公主,“你若不喜欢他,何必与他有男女之实?”
公主骄傲地抬头,冷笑一声,“我身为大周最有权势与财富的寡妇,怎么可能睡自己不喜欢的男子?”
“我与他并无男女之实。”
“可是……”归山迟疑着,那些话说出来太露骨,他一时没想好怎么说。
公主替他说,“可是你明明赤着身子躺在我床榻之上?”
她放肆地说,“脱光衣服也不代表有什么呀。只是扒了你的衣服而已。”
“公主你?”
“我穿的好好的呢。”她面露邪恶笑意。
“胡闹!”皇上气得脸色发青。
一拍御案骂道,“你可知女子的检点?可知公主该是大周表率?”
“寻常女子是要检点,我不需要。”公主昂首回答。
“不喜欢的人,不必勉强自己去睡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才是公主应有的觉悟呀父皇。”
“就算睡了他,我也只是做了普通男子做的事,怎么就不容于父皇,不容于大周?”
“归山他从公主府一出来直奔青楼,照样做他的签事官,怎么我一个公主,连和谁睡觉都要遭人议论。”
“这么说,你冤枉归山不是出于自愿。”
公主闭了嘴,她心知此话一说出来,事关重大。
能左右四皇弟在皇上心中位置。
她犹豫着,含元殿一片安静。
许久,久到归山想抬头看看公主面色时。
耳中听到她很平静地回答,“的确如此。”
皇上好像不相信,重复道,“你被迫的。”
公主点头,“女儿若真想污蔑归山,假戏也要真做。做到他无可抵赖,的确,女儿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