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狗主人是谁,还敢砸死它,怎么可能安分。
“明天肯定因为这狗闹得不安生,请姐姐帮忙把狗皮狗内脏给处理了,我走不远,没法扔。”
“你杀狗时怎么没想到这些?”
他突然露个坏笑,凤药明白了,这小孩儿怕是当时就想到了。
砸狗时她在旁边,那时他就想了吃了狗,把狗毛丢给自己。
“我也替姐姐出气了,一个畜生敢对着人放肆。”
他走到门口,弯腰拿起个包袱,原来他杀狗时就把皮毛包好了。
“我若不帮你扔呢?”凤药问了一声。
少年露出那个邪气的笑,“你也吃了,真要倒霉有人陪着也不错。”
凤药又气又笑,接过包袱。
“再见,谢谢姐姐。”他打开门,做出个“请”的手势。
“这血怎么办?”凤药指了指地上。
“那你就别管了。”他抱臂斜着身子靠在门框,脸上的表情与年纪完全不相符。
凤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明天会闹起来,可是嘉妃已经失宠了啊。”
“哼。”小屁孩从鼻孔中哼了一声,“等着瞧。我看你就是个末等小宫女,知道个屁。”
“对呀,我这个未等小宫女不知道,你这个首领小太监知道的最多。”
他又笑了,一扫之前的阴郁,笑从心底而出,面目也可爱了许多。
凤药感觉这小孩挺机灵就是目光太阴鸷。
不过深宫中没依没靠,年纪尚幼,没被剥皮抽筋吃干抹净已经不错了。
待凤药走远,沾了鲜血的地方,已经被冻硬。
少年将这些血冰铲起来,跑到花园最近的小池边,打破池子中的冰,将这些冰丢到冰洞中。
那冰洞很快就会冻起来。
下面是温度稍高些的水,很快这些结块的血会和水化为一体。
凤药无奈拿着狗皮狗毛向书房而去。
快到书房时,宫灯多起来,开始有侍卫巡逻。
她裹着斗篷走得飞快,天实在太冷了。
迎面碰上巡逻的一队卫兵。
她头皮发紧,这一队看衣着是负责内卫的善扑营卫队。
刚才遇到的都是虎奔军的人。
虎奔军的人大大咧咧,穿着宫女太监服制一般都不多过问。
善扑营的人看谁不顺眼都要盘查一番。
凤药因拿着那包狗皮狗毛,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