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神气冷淡回嘴说,“能有什么消息,我给拘在这儿,有个眼线恨不得天天盯在我身上,怎么给你打听消息。”
“凤药刚进宫,你不问她有没有什么难处,直接上来就问消息,我们没那么能干,爷要不满意先把我带出去,这里人人不待见我”
李琮被胭脂顶得一愣一愣,怪不得凤药和她好,两人都是不把主子当回事的人物。
他气急对胭脂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先给你出口气。”
他抬脚就走,这次入宫,他是急了,因为七郎那边从常瑶死后就见不到人。
曦贵妃在梳头,宫里一股甜甜的桂花头油的味儿。
玉容站在一边托着一只四面镂空卷草纹方形托盘。
里头珠光宝器各种首饰等着贵妃挑选。
“玉容,倒茶。”李琮自凤药走后,得意没两天就来了一屁股事。
他又理不清,一股浊气闷在胸口,不得发散。
这个零碎事李琮又理不清,一股浊气闷在胸口,不得发散。
金玉郎传了消息,说驿县到到皇城的粮道管事需换成六王爷的人。
这样六皇子在粮草和兵营都有了掌控权。
金直使可能还不知道,一个虎奔军领军小官就把他搞得焦头烂额。
他太任性,看到常瑶气涌上头,就把她弄死了。
那会儿是爽了,忘了常瑶其实就是七郎的活把柄。
现在后悔来不及,七郎压根缩着头不出现。
他急火上涌已经失了智。
不只是掌握虎奔军的事他没搞定。
他更怕金玉郎认为他不是良主扶不起来。
进而放弃他转投向四哥阵营,他就失了一大势利,这是他无论如何不允许的。
哪怕要说服母亲杀了玉容他也不在乎。
玉容答应一声,将托盘放在妆台上,出去倒茶。
滚热的茶递过去,李琮明明伸过手了,接了茶碗,玉容松手茶碗却从他手中滑下,一碗滚茶洒在李琮手上,当时就红了。
李琮甩了下手,伸手就是一耳光,力气用了十足十。
玉容一只耳朵当时就听不见了,眼前直冒金星。
“没用的蠢货。”他怒骂一句急匆匆将手伸进已经凉掉的洗脸水里,疼得“咝咝”吸凉气。
玉容忍住眼泪,因为不能在主子面前摆出“哭丧脸”这是宫规。
她强笑道,“是奴婢的错没拿稳,王爷有事吗?”
胭脂等了多时,拿着草药进来,先递了干毛巾,又默默帮李琮涂了药,这才退到一边。
贵妃一直心中疑惑,胭脂压根不是儿子喜欢的类型。
此时的情景更说明儿子有别的事。
胭脂和李琮一直没眼神接触。
男女相悦,根本藏不住,可这丫头看也不看儿子,就算眼神瞟过去,也毫无感情。
李琮更不必说,看着胭脂的样子,像看着债主似的。
她明白了,吩咐玉容,“以后胭脂的差事,我亲自吩咐,没吩咐她不必当差,晓得了?”
玉容当差很小心,也忠心。可是太笨了,又容不得人,爱争风。
这样的人在宫里要不是在紫兰殿,早死过百次。
娘家挑过精明的,都被她打死的打死打残的打残,再挑人只拣着笨笨的老实的送过来。
胭脂瞧着李琮又瞧了瞧玉容,李琮马上接了话茬问了一句,“将你放在此处可还满意?”
胭脂将目光转向玉容。
这话精明人一听就明白,这不是主子给奴才谋差事。
也不是私藏相好。
明显说给玉容听,她再不明白,就真的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