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一点也不知道,只记得那个梦的内容,如今回味过来,想到梦和现实说不定真是一一对应的。
“雪地里怎么会长含羞草?”边适嘀嘀咕咕道。
这次正好对着将致的右耳,他挑了挑眉,“含羞草喜潮湿温暖的地方,雪地里应该长不出来。”
“哟——你这次耳朵好使了?我就知道你其实是选择性失聪,装聋吧。”边适瞪了他一眼。
将致抿了抿唇,没有多解释,只低头给边适包扎伤口。
小腿的伤已经结痂,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条近二十厘米的疤痕,弯弯曲曲,显得有些刺目。
边适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还有欣赏伤口的怪癖吗?”
将致回过神,看着边适,转移话题,“只是觉得你瘦了,现在有一百斤吗?”
那胳膊和腿都快细成杆子了,真怕边适走两步就散架。
边适自己还不服气,“怎么可能没有一百斤?那我不是成骷髅了?再说了,你不也瘦了吗?”
这飞船上每天就发一支营养液,就靠它吊着命,怎么可能不瘦?
但将致表情严肃,似乎边适变瘦是件很严重的事,“你的伤口恢复的太慢,一点都不符合alpha的生理情况,等明天我给你做个检查。”
边适抓住了话柄,“哎哎哎,你是不是给自己趁人之危找借口呢?是不是怪我自己变弱了没法反抗,所以白给你得逞了呗?”
“就是暗戳戳把责任推我身上是不是?”
看来边适还是对昨晚睡梦中被标记的事耿耿于怀。
将致耐着性子,又道了一遍歉,“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遮盖剂的副作用是催化易感期,对不起。”
边适扬了扬下巴,哼了一声,谁知将致继续道:“不过,你昨晚上没有醒来,或许真的是最近身体变虚弱的原因,明天做检查吧。”
闻言,边适也不怼他了,皱着眉点点头。
等将致给他包扎完,就又离开了,自从上了这飞船,将致就忙的团团转,船长老达简直把他当机器人用。
边适戳了戳含羞草的叶子,叹道:“忙点好啊,省的见面尴尬。”
对于这次的标记,边适没有太多感觉,反而长舒一口气。
他上次咬了将致,这次将致也还了回来,正好两清。
况且——边适摸了摸后颈,“现在竟然一点也不痛,原来标记也没什么,那将致上次发什么疯?”
竟然还把他关起来,搞得他以为双a之间标记就会变疯呢。
边适耸耸肩,指尖点在花盆沿上,看着叶片喝饱水,又开始变得生机盎然,他微微勾了勾嘴角。
“灵草、含羞草,快点再长大吧。”
晚上睡觉时,边适说什么也不和将致躺在一块地板上,没办法,将致搬来一张废弃操作台,让边适躺在上面。
操作台有些狭窄,但边适不介意,他抓住操纵杆,蜷缩着身体,睡得很香。
直到深夜操纵杆被压下来,边适顺势滚到地板上,被将致迷迷糊糊捞进怀里。
醒来后,边适一脸茫然,看看操作台又看看将致,最后决定,还是让将致睡操作台吧。
将致今早难得没有去忙,在房间等着边适醒来。
“我跟老达约了体检室,走吧。”
边适蹙了蹙眉,下意识摸了摸后颈,手指的触感有些凹凸不平,想来还是留下了印子,他仰头看着将致。
“喂,有没有镜子?”
将致正好在活动肩膀,闻言点点头,“体检室应该有。”
边适瘸着腿站起来,费劲地扒拉开将致的衣领,好奇地看向他的肩,“你这怎么了?怎么大早上就动来动去?”
卫衣领口不大,很轻易就被扯开,将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垂眸看着边适,抿抿唇,“没事,很快就好。”
边适食指轻轻摸过那一道青紫的牙印,莫名觉得指尖有些发烫,他心虚道:“我咬的?”
看样子快要把将致肩膀的上的肉给咬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易感期到了。
将致整理好衣领,神情淡淡,“这件事不用再提了,以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