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愁!难道你不想再见余如月了吗?”
余如月!?
两人脑海中,同时浮现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们看着对方那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面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嘴角还流着血,也意识到,这样下去,两人都得死。
如果他们真的死了,那就再也见不到小精怪了!
甚至还会便宜外面那些野男人。
于是两人正式休战,然后简单交换了一下彼此的信息,决定按时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沈愁。
毕竟他不仅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而且还会武功。
等沈愁再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像被五马分尸了,全身都疼得不行,尤其是脑袋更像是要裂开了一样,是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痛。
不过也是,他们刚刚本身就是灵魂体在互殴,而且都被打的半死,自然魂儿都疼。
沈愁轻车熟路的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两瓶丹药,同时倒在手中,一口咽了下去。
当那药下去之后,就清楚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力量,流向自己的四肢百骸,不仅身上的伤在逐渐变好,就连头都没有那么疼了。
他看着手里面的瓶子,再次想起了余如月那张泪眼婆娑的脸。
他立马站起身来,逆着人流往回走,赵晖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别回去了,里面的人已经杀疯了。”
“一会儿县衙的兄弟们就会来救援,你别再做傻事儿了,要是让余姑娘看见,怕是又要难受了。”
沈愁回头看了看赵晖,只觉得这人实在是傻的不行。
“别再等了!赶紧带着你的家人离开这里,官府不会有人过来了。”
赵晖张了张嘴,想说不可能,外面一群穿着盔甲的人,便急匆匆的从外面杀了进来。
沈愁甩开了他的手,快速往牢房里面冲去。
那个正在拼命与人拼杀的老头子看见沈愁,气得破口大骂,“你这小兔崽子居然还知道回来,老子都要被你害死了,非要把这门弄开。”
“不是!你出去这一会儿,究竟干什么了?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真是废物!我教了你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沈愁根本不听他的啰嗦,直接上前,三两下就把旁边儿围攻这老头儿的人给解决,然后拖着他快步地往外面走。
老头儿第一回被人如此无礼地揪着脖领子,气得他嗷嗷直叫,“你这小子,我可是你的师傅。”
“尊师重道懂不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沈愁依旧不说话,等两人终于出去,外面突然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跪地声,“拜见护国公!”
护国公,也就是被沈愁拽着的老头儿,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愣了愣,他抬头看着外面广阔的天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沈愁立马放开拽着他脖领子的手,然后跟着那些人一起跪了下去。
护国公闫翰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领子,感叹道:“老夫居然真的从那个困了自己六年的地方走了出来!六年呀!外面的空气真好呀!”
“好久都没有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好久都没有听见这个称呼啦!”
重伤的赵晖,一脸呆滞地看着面前的情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个甲字房的老头,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六年前便抄家流放的护国公!?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会出现在这儿?
闫翰感叹完,这才想起来跪在旁边儿的便宜徒弟,他眼神微眯,眼底冒着寒光,“你似乎对为师的身份丝毫都不意外呢?难道你一早就察觉了?或者你是哪个老东西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