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一口气,在空间翻找许久,终于找到一瓶油污净出来,她看了看上面的包装,好家伙,还是小英家同款油污净,看来这油污净不仅在阳间考上了编,就连在阴间那也是不可或缺呀!
余如月挽好衣袖扎紧头发,找了一块儿还算干净的布蒙在脸上,再带上胶皮手套,将油污净喷洒在厨房的各个角落,等最后一个地方喷完,刚开始喷的地方已经泡好可以擦洗了。
她整整用了三瓶油污净,才彻底将厨房擦干净。
等她再次站起身,看着一尘不染的厨房只觉得头晕眼花。
这个东西好用是好用,就是有点儿太呛鼻子了。
她又用清水冲洗了两遍,已经饿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她连忙起锅烧水,放了两大瓢米进去。
还好她之前就在村里生活,再加上原主的记忆,做饭绝对不成问题!
半个时辰后,米饭终于煮好。
她迫不及待的将白米饭从锅里盛了出来,然后从空间拿出火腿肠和榨菜,蹲在厨房就开始吃了起来!
并非她小气不肯给沈愁吃饭,只是明显不属于这的精米实在没法解释,实在不行一会儿给他弄点米汤,就说沈画给的,他定然不会怀疑,毕竟沈画为了她能够好好照顾沈愁,时不时就会送东西或者帮着收拾屋子。
甚至每个月都会亲自煮一回东西给沈愁,为了防止她抢走,每回都亲眼看见沈愁吃下才离开呢!
沈愁本来就受了伤,刚刚又呛了水着了凉,现在只觉得头晕眼花,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听着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心中悲凉,看来那个毒妇是想要把家中所有东西都拿出去卖了,才肯善罢甘休呀!
就这样,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中,似乎回到了昨天晚上,那个毒妇为了抢他最后的药钱,拿着一块石头恶狠狠地砸向他,等钱抢到手,那毒妇也跑了。
只是梦中毒妇并没有回来,他就那样绝望的瘫在地上,静静的感觉着自己生命流逝,直到第二天早上,妹妹沈画得到消息过来,这才帮他找了大夫,但他的右手,却再也拿不起笔来了……
“沈愁!?”
“沈愁!?吃饭了?”
余如月一手拿着煮好的米汤汤,一手拍着他的脸,手心传来的滚烫,让她惊呼出声,“靠了!不是吧大哥!?你怎么又发烧了?”
“就这小身板还想弄死我?”
余如月刚想从空间里面拿药,便顿住了手,陷入沉思,“要不然就让你这个小病秧子这么病死算了,反正你又不是被我打死的,应该不会有人把罪责强加在我身上吧!”
“对!还是病死的好。”
余如月下定决心转身就走,结果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死的握住她的衣袖,声音虚弱,“救我!否则,沈老财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老财是沈愁的父亲。
说来奇怪,沈老财极其不喜欢这个大儿子,殴打虐待那都是常有的事儿,知道沈愁读书极有天赋,却非让只知道混日子的沈书去读书。
在知道原主和原主一家的情况,将人买来给沈愁冲喜,却将原主嫁了沈书,并且纵容沈书逃跑,仿佛就是故意拉仇恨一样。
就算每月回来见到原主虐待沈愁,也只暗中警告别弄死了,有一回原主下手重了,将人差点饿死,沈老财得知,连夜回来把原主打个半死,又十分紧张的将人带到县城医治。
要说他天天吃喝嫖赌没有钱,但却能供沈书读书,在县里面另成一个家,但若是说他有钱,又从来不给大儿子甚至还会抢他的钱,不给他治病。
实在是奇怪的很……
最终余如月还是没有见死不救。
她再次将人扶起,喂了消炎药和退烧药,又强制他喝了满满一碗灵泉水,这才重新把人放到炕上。
可当她的视线触及到炕上的脏污,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