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刘木阳顿时便慌了,一时已是满头大汗。
毕竟。
他家里大几十号家奴,就算家奴真干了什么事,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焦江顿时冷笑:
“刘家主,你很好,很好嘛!我看,这事八成便是你指使的!是不是你已经勾连了逆贼孔有德,行刺了巡抚大人?!来人,把这老王八犊子全家带走,押回锦衣卫衙门连夜审讯!”
“是!”
锦衣卫的番子顿时如狼似虎冲上前来,摁牲畜一般便把刘木阳摁倒在地上,就要五花大绑。
刘木阳彻底急了,哇哇大叫: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焦百户,焦爷,咱们可是有交情的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价钱好说……”
“你个狗艹的!再敢胡言乱语,老子活剐了你!”
焦江忙故作大惊失色,急急便是捂住了刘木阳的嘴巴,见陈云开并没有看这边,这才小声道:
“你他娘的不想活了吗?连老子都要拉下水?若不是老子给你遮着,你知道你到底犯了多大事吗!人家陈爷已经有证据,表明刺客与你那家奴有直接关联!你还想跑?先跟我回锦衣卫衙门,我之后再慢慢给你想办法!”
刘木阳这一大把年纪了,岂是傻子?
锦衣卫衙门那是什么地方?
虽然比不得京里的诏狱,但好好的大活人进去怎还想竖着出来?
不被这帮厉鬼活剥几层皮,那是想都别想啊。
忙急急低低道:
“焦爷,焦爷您开个价。只要您能别让老夫去诏狱,老夫什么都依你啊……”
“开你娘的价!你老娘今晚陪老子睡觉都不好使!没看到陈爷在那边盯着吗!”
焦爷顿时低骂,忙小心去看陈云开那边。
却见。
有亲兵似正在跟陈云开附耳汇报着什么,陈云开正冷着脸在听,面色极为不善。
刘木阳顿时大喜,忙低低道:
“三千两,不,五千两白银。还请焦爷您开恩,给老夫留一条活路啊。”
“狗艹的,你还要害老子?你难道不知道那姓陈的就是活阎王吗?你这人证物证确凿,你想把老子也拉下水吗!”
焦江顿时更怒,照着刘木阳的后脑勺便是一巴掌。
刘木阳虽是慌乱吃痛,老眼中却是露出欣喜。
这狗艹的姓焦的虽然说的好听,但他自是听出了其中松动!
忙低低道:
“八千两!只要焦爷您能帮我刘家洗脱冤屈,我刘家永远记得焦爷您的大恩大德!”
“你个狗艹的!老子真被你害死了!哎!老子先去探探那姓陈的口风!”
焦江又抽了刘木阳后脑勺一巴掌,发泄着不满,却又忙是快步来到陈云开这边低声说着什么。
刘木阳虽然又挨了揍,但心中却是大喜。
今天只要不去锦衣卫衙门,别说八千两了,一万两那也值啊。
“混账东西!你说他人品忠厚就忠厚了?没见巡抚大人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吗?若是巡抚大人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活扒了你的狗皮!”
啪!
陈云开一巴掌便狠厉的把焦江抽翻在地上,那声音只听着就让人觉得无比的疼。
刘木阳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这姓陈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他竟然连锦衣卫的百户都敢打,还这般公然打的……
焦江虽然极为狼狈,脸都有些发肿了,却竟并不怎么疼,甚至根本没什么疼痛感,这让他一时更是对陈云开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陈爷,手段实在太高明了哇!
怕是真有内功都不足为奇啊。
若不然,怎可能有这般手段,自己刚才都觉得要被打死了,竟是丝毫不疼的。
也可想而知。
若陈爷真的怒了,发力一巴掌,那怕是真要死人的。
“陈爷,真的。而且,刘家主毕竟是体面人,家里又有人在京畿附近县城为官。咱们要真把人带进锦衣卫衙门里,这,这着实不太好看啊。且,若万一只是那家奴的事,而刘家主并没有参与,咱们也不好跟各方交代啊……”
“嗯?”
陈云开怒气似消了一点,却依然极为不善的盯着焦江低声喝问:
“你确定,这老不死的人品真没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