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卢斌、展鹏、商老七三人,都是顺利被提拔为副千总。
而此时南门这无比丰厚的油水,自也有七成,每天都稳稳落入他陈云开的腰包里。
“陈郎,怎,怎这么多?一天竟是,竟是一千二百多两银子?陈郎,你快掐我一把,看我是在做梦吗?”
晚间。
当陈云开把今天的收入交给小梅保管时,小梅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最后却慌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俨然。
就算她是衡王府的妃子出身,一天就见到这么多现银的收入,也是傻了,找不到北了。
“瞧你那没见过市面的样。谁说要给我生七八个娃了?咱们都打算生这么多娃了,不多赚点银子能养得起吗?你不想给你儿子娶个好媳妇啊。”
陈云开笑着揶揄小梅。
“哇。”
小梅真激动坏了,直接扑到陈云开怀里哇哇大哭:
“陈郎,我好怕,我好怕这是做梦,等我一觉醒来,这梦就没了啊……”
好不容易安抚住小梅,外面,卢斌忽然恭敬禀报:
“爷,那王斌的家眷想走,卑下派人拦住了。现在王夫人正在劝解她们,但效果似不太好……”
“嗯?”
陈云开眉头顿时紧紧皱起,示意小梅先藏起来。
“走,去看看。”
片晌。
陈云开便收拾立整,出门来查看。
此时。
王斌的家眷二三十口子人情绪已经有点激动了,便是王娇娘一时都劝不住她们,她们推搡着就想冲出这南城守备营地。
看着她们激动的模样,陈云开很快便反应过来。
多半。
是有人在从南门临时营地、转移到这南城守备营地的这个空隙里,给她们传什么消息了!
否则。
以陈云开营地的守卫森严,是不可能有消息进来的,王家人自不可能这么激动。
“陈守备,陈大人,求您开恩啊。我家老爷人不见了,现在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请陈大人您开恩,能让咱们回去找我家老爷啊。”
陈云开刚一过来,王家人便激动了。
便是王斌快八十岁的老娘都是跪在了陈云开面前,让陈云开放行。
陈云开哪承受得住老太太这般大礼?
忙亲手把她扶起来道:
“老夫人,王斌是我陈云开的大哥,发生这种事情,我也痛苦万分。既如此,你们便回去吧。但还请老夫人您一定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现在还不是太太平……”
“多谢陈大人。”
“多谢陈大人……”
老太太等人忙是又对陈云开连连磕头,却又哪敢多留?很快便相互搀扶着逃难般逃离了这南城守备大营。
“弟弟,你,你怎能这般贸然放他们走?你来我房中,我有要事与你说。”
见他们走了,王娇娘真有点急了,都顾不上周围这么多人了,直接用力拉了陈云开一把。
陈云开自明白王娇娘的疑虑,眼神示意卢斌派人盯上王家人,便跟着王娇娘来到她这临时住所。
一关上门王娇娘就急眼了,娇呼道:
“弟弟,你,你之前没搜查王家这帮人吧?万一,万一她们手里还有对你不利的证据,你该怎么办?你不会……真与衡王府的妃子有所勾连吧?”
陈云开苦笑一声,却没隐瞒王娇娘,把他和小梅相识相知的过程,都叙说一遍。
“竟,竟是这般?”
王娇娘听完非但不怒了,眼神中反而满是晶亮,赞道:
“弟弟,姐姐果然没看错你!你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儿郎!可此事……”
说着。
她明显陷入了某种痛苦纠结,但她究竟不是一般人,很快便有了决断,看向陈云开的眼睛道:
“弟弟,你能否确定,王家人手里没有证据了?”
陈云开故作苦笑摇头:
“姐姐,我真没法确定。但我总不能看到这快八十的老太太,对我磕头吧?”
“你呀你。”
王娇娘伸出玉指,用力点了下陈云开的额头,忽然压低声音道:
“弟弟,此事我虽不知详细,但这几天老张一直神神秘秘的,怕没怎么筹谋好事!他这人耳根子软,八成有人给他画了什么大饼!不行你派人去盯着他看看!若他真做错了什么事,你也好让他早点迷途知返,别再真犯下什么大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