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文一听就是八卦的味道,眼睛瞬间就亮了“张婶,什么事啊?”
张婶看着这闪亮的小眼神,觉得她们可真是同道中人:“昨晚上,赵知青被人打了!”
嚯,好大的瓜:“昨晚不是赵知青和张同志的新婚夜吗?我和周皓还去随礼了。”
张婶一拍大腿“可不咋的?据说昨晚赵知青出去放水,结果被人套了麻袋。”
“张如如左等右等看赵知青不回来,出来找。这才发现赵知青都晕过去了,好一阵鸡飞狗跳呢。”
“那赵知青可真是可怜啊!”苏文文面上不显,心里难掩幸灾乐祸。
“可不咋的?人家都说新婚夜是小登科,这赵知青也不知道事办没办,就被揍晕了!”
“你说谁这么黑啊,给人挑这么个时候打?”张婶子一脸兴奋。
苏文文也是真心纳闷,:“赵知青在咱们村风评还挺好的啊!”
“哼~谁知道这赵知青是不是面甜心苦?别是背后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这让人给揍了。”张婶子犀利点评。
苏文文在心里给她竖了个大拇哥,要不说,还是年龄大的看人犀利呢:“婶子,你怎么知道的?”
“嗨,你没听说书的讲吗,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你看那赵知青斯斯文文,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说不定就是这种人。”张婶子神神秘秘的道。
苏文文简直对张婶子肃然起敬:“婶子,您这两句话说的可真好。”
张婶子一脸骄傲,这两句话可是她小时候听到说书先生讲,专门背下来的。后来找对象,她没听爹娘的话,就专门找了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现在的日子过得好着呢!
两人又八卦了一阵,都引对方为知己,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架势。
张婶子走的时候,苏文文又给她塞了两块大白兔奶糖。她却死活不要:“大妹子,这么精贵的东西你自己留着。”
说完,一溜烟的小跑走了
苏文文看她这样,也没追上去。剥了一颗糖,放进自己嘴里。嗯,瞬间满嘴的奶香味。
她慢慢悠悠的把菜地整理完了,这才回家去。
———
医院里,周景早早的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院。
收拾完东西后,他冲好麦乳精,用勺子给闺女喂了一些——李梅经过这次事情,多少有些伤了身子,奶水又少又稀薄。闺女吃不饱,他只能给她添补一些。
“媳妇,你先等一会。等我喂完闺女,就给你沏红糖水。你手边有饼干,你先吃点垫巴垫巴。”
“没事,景哥,我不饿。”李梅看着爷两个,摇头拒绝,“也不知道三弟什么时候过来?”
“应该不会太晚。”周景喂完闺女,把她放在床上。又打热水给媳妇沏了红糖水“媳妇你赶紧喝点,等回家,我去跟村里换只母鸡给你炖汤喝!”
李梅拿起一块饼干,趁他不注意,塞到他嘴里。“一早晨了,你不吃不喝的忙活,受得了吗?”
周景恨不得把嘴里的饼干掏出来,塞到李梅嘴里。但是饼干却沾了口水,化开了——一下子,他心疼的直抽抽。
他用手接在嘴巴下面,小心翼翼的吃完这块饼干。
真香!真甜!
“媳妇,你自己吃。这次你生闺女伤了身子,得多吃点好的补补。”
“嗯,没事,景哥。等回家养养就过来了!”李梅也心疼她男人啊,短短两三天,这个精瘦的男人又瘦了一圈,隐隐可见身上的肋骨。
正在这时周父和周大哥推门走了进来:“唉,终于找到了!你说你们非要来医院生,害的我和爹可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