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武的身体在空中摇晃着,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
海鸥转身飞走,留下一群惊愕不已的村民。
他们望着海鸥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各种复杂。
宋雅淡淡的瞥了一眼石磨村的那些自私自利的墙头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些人见风使舵,哪怕没有明着帮着人欺负她宋家村人,可也不乏冷眼看热闹之人。
这样的人,不配她给他们好脸色看。
她冷眸一一扫过,转过身去,跟上了一直板着脸的宋青山。
祖孙二人带着宋家村人一同离开了石磨村,只留下那些惊恐不安的村民们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后怕和自责。
至于他们离开之后,石磨村的人会怎么闹腾,那可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三天之后。
李秀芳和宋前进在公社公安局得到了这件事情的最终处理结果:张家一家三口加上那个小寡妇将被下放到戈壁滩去种树。
虽然他们的命保住了,可要在戈壁滩待上三十年,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诛心的惩罚,同时也让人们感到大快人心。
同时,在这个判决下来之前,张富贵和宋盼盼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
四个孩子都归宋盼盼所有。
就这样,宋盼盼成为了一个单身母亲。
宋盼盼并没有因为离婚之后名声不好听而沮丧,反而迅速采取行动,给三个闺女改姓,并为即将出生的孩子想好名字。
无论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宋鑫(歆)。
这个名字寓意着她们娘五人获得了新的生命和希望,同时也寄托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
与此同时,宋雅正身处牛棚内,专注地给苍老把着脉。
她神情严肃,全神贯注,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周围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每个人都期待着她能找到治疗的方法。
终于,宋雅的手指离开了苍老的手腕,众人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紧张地看着她。
贺州连忙出声询问:“小宋同志,我这老友究竟如何了?”
宋雅微笑着回答道:“贺爷爷,苍爷爷没事,只是胃不太舒服,导致他整个人没有精神。不过不用担心,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苍老就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放心了不少。
接着,宋雅继续说道:“您们都是从那个艰难的年代走过来的,顽强的意志早已经刻在了您们的骨子里。所以,相信苍老也一定能够挺过这段时间,恢复健康。”
说完,她站起身来,挺直身子,抬起右手,向贺州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贺州微微一愣,然后笑着夸赞道:“你这动作倒是蛮标准的。”
宋雅笑了笑,说:“以前在部队家属院学的。”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赏。
这时,苍老也睁开了眼睛,看到宋雅和贺州在交谈,便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贺州笑着回答道:“我们在夸小宋同志呢,她说你没大碍,只需要好好调养一下就能恢复。”
苍老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旁表情明显松了不少的金明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刚醒的苍老,心道:这老小子可算是不再想着怎么死了。
遂笑着提醒道:“老贺,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孩子,本事着呢。你们能够被安排到这里来,还是和我们住一起,你就等着掉进福窝窝吧。”
闻言,贺州很是诧异的看了看宋雅,见她正在给苍老施针,眼珠子瞪的都快赶上铜铃那么大了。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今的娃娃都这么厉害了吗?”
再联想到宋家村最近遇到的种种事件,最后经过一番强烈又离谱的思想斗争,贺州才堪堪接受了宋雅很厉害这句话。
他心里不禁感叹,这个世界变化太快,看来以后就是她们这些娃娃的时代了……
而他们,若是有幸能够挺过这艰难的日子,以后还是安享晚年吧。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宋雅每天除了去牛棚给苍老施针,就是在山里采药回家制药。
至于工分,在宋雅暴露出自己医术这一块之后,她就被宋青山允许不再下地干活,而是跟在村医黄芳身边做个助手,每天有六个工分。
有了这个助手的身份,宋雅上山采药,晾晒药材和制药也很容易就被大家伙儿接受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雅对自己的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
黄芳见她不仅知道如何辨认各种草药,还掌握了许多治疗常见疾病的方法,本着对工作的热忱,一遇到什么问题,黄芳都会和宋雅探讨。
渐渐地,黄芳发现,其实做助手的应该是自己。
宋雅,不论是理论还是动手,都不是他们所认知的那一点。
说句不谦虚的话,宋雅,就是那些个大城市的那些医生来了,医术造诣也不一定就比宋雅好。